血肉模糊的,不知道被什么划到了,皮肉有些外翻,看着挺吓人的。
钟离廷抬手挡了他一下,“别碰。”
卫令:“你不疼啊?”
“问些子废话,搁你身上你不疼。”他看起来一身衣服湿透了,连发髻都顺着面颊往下滚落水珠,姿态却没多狼狈,反而透着几分不羁。
卫令:“……你这半天没吱一声,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我冲着你喊疼?”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卫令深吸一口气,“走吧走吧,不是要去花家吗?就近先把你这伤处理一下。”
“嗯,那边处理完了?”
卫令不甚在意道,“就那群软脚虾,随便吓两句就都蔫了,我本来还以为多厉害的起义军,真不知道就他们哪儿来的胆子绑架人的,一会让他们先押回城里,还是说你另有安排?”
钟离廷已经上了马,闻言才回过头,扯唇笑了笑,笑意带着几分讥讽,浮于表面未达眼底,卫令还没弄明白他怎么忽然笑起来,便听他开了口,“省点粮食吧。”
卫令疑惑看过去:“啊?”
钟离廷拔了马鞍一侧的刀,转身朝卫令抛过去了:“别留活口。”
倒不是养不起,但这些人反复无常,随时可能哗变,并不值得去收编。
卫令从空中接住了自己的刀,也听清了那句话,按着刀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知道,钟离廷一向不是暴戾的性子,他们历来也没有杀战俘的先例,坑杀降兵这事,还是头一次。
犹豫再三,卫令还是忍不住开口多说了句,“廷哥,虽然杀了他们能起点震慑余孽的作用,但是也容易吓坏那些才顺服下来的宗室权贵,总归不太好吧?”
钟离廷听完翻身上马,回过头,“阿令,如此舍不得,是里面有你相好?”
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