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谁特么才是那个该遵循授受不亲的外男?
花以朝紧咬着牙,强忍住了打人的冲动,“我警告你,你再特么胡搅蛮缠,我就不客气了。”
钟离廷笑了一下,“侯爷打算如何不……”
如花花怕他们俩一言不合再吵起来,轻轻挣了挣,小声和钟离廷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她浑身湿透,身上只着了一套中衣,钟离廷自己不会把她往地上放,便不情不愿的将人交给花以朝。
她身上那件黑色大氅还没湿透也半湿了,花以朝脱下了身上披的狐裘包住人,接进了怀里。
方一接过人,花以朝就明显觉得不对,她身上的衣衫太薄了,隔着一层大氅,一层狐裘大衣,依旧能感受到的单薄。
余光一扫,便看到了丢在地上的袄裙。
花以朝一口气刚松下去又提上来,居高临下的半垂着眸子看她,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善,像是在教育什么不听话的小孩,“你衣服呢?”
如花花冷的大脑都有些迟钝,后知后觉才“啊?”了一声,磕磕绊绊地答道,“身、身上啊。”
花以朝冷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如花花:“……”刚刚的确是不知道,但是现在反应过来了。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花以朝几次张了张口,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训她,“嬷嬷是怎么教你的,你一个姑娘家家……”
她幼年被宫里定下后,宫里派了几个教引嬷嬷住在花家去教她各种宫中礼仪和女子规范。
如花花最不喜欢那些,听闻此言,一时也有了些不服气的情绪,“这是你看见了,你没看见的时候,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
“花花,”钟离廷平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打断了她,“不要说气话。”
花以朝一双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低沉的声音砸在她耳畔,“花如,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如花花当即便乖了很多,“……没有。错了。”
花以朝没再说话,抱着如花花往马的方向走,准备回去再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