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理不直气不壮,很小声道,“一折?”
钟离廷凉凉道,“我看不如打骨折吧。”
如花花一噎。
果然讨价还价是不存在的。
她抿了抿唇,改用苦肉计,“我才大病初愈……”
“也是。”钟离廷拖了些尾音。
听起来俨然是有后文的,如花花提着的那口气都没松,就等着他的后文。
钟离廷缓缓道,“那还是罚站吧。”
如花花:“……”
他说的罚站肯定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种。感觉和跑十公里来回也就半斤八两的区别。
“也不是什么高强度运动,随时可以开始,刚好活动活动。”
钟离廷托住她的腰,让她站了起来。
“好了。现在,面朝我,站好。”
如花花从他雷厉风行的执行速度中回过神,不由咋舌。面向他,这算是福利吗?
居然没让她面朝墙。
如花花眼也不眨地盯着钟离廷,还没来及高兴,就见钟离廷忽然站了起来。
如花花眼珠子跟着钟离廷转动,只见钟离廷转了一圈,随手拿了多宝阁里一件摆置的玉件走了过来。
雕的山水石雕,不厚,多出镂空,也不算很重。
钟离廷:“举过头顶。”
如花花瞪大了眼睛,“万一摔碎了呢……”
“没事,咱家赔得起。”钟离廷颇有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如花花:“……”
她万般无奈地将那玉器举了起来。
虽然几日没练,但毕竟良好的体质在那儿放着,做这些也不算吃力。
但举得时间长了,手臂还是酸了。
酸涩感越来越强,如花花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垮了下来,呼吸起伏的频率也微微变快。
“……我要举不动了。”她眼巴巴的看着钟离廷。
“你可以的。”钟离廷笃定道。
如花花扁了扁嘴,欲哭无泪,“我不可以。”
手臂酸到极致,指尖都忍不住发软,再坚持一会儿,她真怕是会忍不住摔了这摆件了。
“廷哥……”她细声唤,声音拐得九曲十八弯,直把人魂都要勾走了。
钟离廷捏了捏她的手臂,“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