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只觉得自己脑袋里“轰”的一声,顿时脸都要烧起来了。
廷哥觉得她好看?
如花花忍不住地一阵心潮澎湃。
这话旁人说她根本不会往心里去,但钟离廷说不一样。
旁人说上一百句,都没有他说一句好使。
整日混迹军营里,她并不喜打扮,整日都是素面朝天的,此时却有点恨自己没正儿八经换件更好看的衣裳,梳个更好看的发髻再来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矫情,如花花脸更红了。
“你这儿太吵了,我不理你了。”她说着,蓦地缩回了脑袋,揣着满怀的不自在地溜回了座位。
为了平复心情,如花花端起桌案上的酒壶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
庆功宴依旧是在巴陵郡守府,府上负责备酒席的人大概也用了些心思,如花花入口直到才发现,她这案几上面放的居然是果酒。
味道酸酸的,甜甜的,后味透着香醇,倒是并不难喝,像是饮子一般,如花花不由又喝了一口。
在众人欢庆热闹之际,钟离廷悄悄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多人此时都半醉了,兴致正高,也没人注意到这点儿。
但如花花不一样,她是完全把人当下酒菜盯着的。
下酒菜跑了,她怎么可能看不到?
看着钟离廷悄悄的从侧门走出去,如花花顿了顿,又等了一会儿,然后拎着自己桌案上的小酒壶,也悄悄从宴席中走了出去。
出了灯火通明的大厅,如花花草草才发现外间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如花花对这里地形还不是很熟,绕着寻了半圈儿,又问了下府里忙活成一团的仆役,小半天才寻到钟离廷。
他其实并未走太远,只寻了处无人处,安静躺在房顶之上。此时他正仰躺着,脑袋枕着自己曲起的双臂,长长的一双腿交叉搭在一处,目光看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景象,看起来很孤寂的样子,就仿佛方才那所有的热闹都不属于他一般。
今天那一仗打头阵的是他们的人,折损也不小。廷哥大概也会为了手底下那些曾朝夕相处的士兵难过吧。
如花花想。在这个时候,钟离廷可能只想要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