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擦完手不解的看过来,花以朝将案上那盘硕大的醉蟹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说道:“给爷剥蟹。”
如花花,“……”
他大爷的。
让饱受饥饿煎熬的人看着闻着也就罢了,如今还让她剥蟹壳。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花花抱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心态,将满心悲愤与饥饿化为满满的动力。
她利索从盛醉蟹的盘子中拿过一只鲜肥的醉蟹,咔嚓咔嚓地将螃蟹的几条腿一个个都剥下来,而后摘掉螃蟹的白色肚脐,利索掰开那结实的蟹壳,露出蟹黄满满的蟹身,伸手递了上去,“侯爷……”
花以朝看了眼袋壳的螃蟹,又淡淡睨了她一眼,“这怎么吃?剥干净。”
人原来还能懒到这种地步。
如花花轻吸了一口气。埋头去了螃蟹中间的黑东西,把蟹腮和蟹壳一并掰掉,挑出里间满满蟹黄和蟹肉,又将几条蟹腿掰开,把里面的肉也挤了出来,最后一小堆如山一样,整齐放在小碟中,递了上去,“侯爷请用。”
花以朝似乎半点儿没察觉她隐藏的愤懑,闲适的接了过去,甚至还不太吝啬的夸了她一句,“剥的挺麻利。”
加上那双黑白分明的鹿眼,看的他都想把人留在身边专职剥螃蟹了。
这样的夸奖并不能让如花花高兴,她咬着后牙槽,“侯爷过誉。”
一只螃蟹看着个头不小,但剥好的其实也没太多的肉,那一小碟三两下就被花以朝解决掉了。
而后,他又抬手敲了下桌案,不疾不徐道,“再剥一只。”
不好好喝酒,吃什么螃蟹?如花花腹诽着,深吸一口气,可也只能忍着饥肠辘辘地肚子再次给他剥蟹。
很快,一只完整的蟹黄蟹肉蟹腿又被如花花给剥了出来,堆放在碟中。
如花花双手端起那放着蟹黄蟹肉蟹腿的小碟子,递过去轻声道,“侯爷……”
可这次花以朝却没接,他漫不经心的用手背挡了一下如花花递上来的碟子,懒洋洋地开口道,“自己吃。”
自己,吃?
闻言,如花花头顶顿时冒出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