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匪与琼瑶步入大厅时,萧峰与耶律飞燕已经等候多时。
萧峰含笑问道:“叶兄弟,昨晚睡得可好?”
“甚好,贪恋床榻之暖,日上三竿不起。”
叶匪意味深长一笑,他自然知晓,萧峰此问纯属关心,并无他意。
然而,琼瑶却悄悄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兄弟你路劳累,萧峰本不该打扰,只是公主醒来后便要见你,这才冒昧相请。”萧峰神色歉然。
“哦?不知公主有何事?”叶匪饶有兴趣的看着耶律飞燕。
此时的耶律飞燕面色平和,神态端庄,仿佛昨晚的摘帽、脱衣、踢酒坛的种种行径与她毫无关系。
耶律飞燕目光落在琼英身上,见她脸盘已开,眉眼润俏,步履间略带扭捏,显然已呈雨露之恩。
再看她与叶匪的亲昵举止,与昨日大不相同。
显然,在她醉的不省人事时,叶匪已与这位江湖女子颠鸾倒凤,行燕好之事。
虽早有所料,但亲眼所见,耶律飞燕心中仍不免有些酸涩。
她自问,论身份、地位、相貌、武功,自己哪一点不如这江湖女子?她到底又有什么魅力?
“不知公主有何事?”见耶律飞燕怔怔不语,叶匪又是问道。
“抱歉,刚刚走神了。”耶律飞燕回过神来,轻声道。“昨晚不胜酒力,有酒后失态之处,还望二位见谅。”
叶匪心中暗笑,何止是失态?昨晚你与琼瑶半斤八两,平分秋色,堪称是棋逢对手。
他拱手真诚道:“公主之坦诚率真,在叶某所识女子中,无人可及,何来见怪之说。”
‘你这样说,我很欢喜,很开心。’耶律飞燕听到叶匪的夸赞,不由得喜上眉梢,心中暗喜。
“若是公主仍是左顾言它,那我们便要告辞了。”
“为何这般着急要走?”耶律飞燕不禁追问。
“看来昨晚公主也断片了。”叶匪摇头叹息。
“何为断片?”
“便是醉酒后,对说的话做过的事,全然忘记的一干二净。”
“原来如此,怪不得昨晚之事虽有印象,却怎么也记不清了。或许是我仍不习惯宋人的酒,不过此时想来,两国的酒,倒也各有千秋之处。”耶律飞燕面色稍红。
叶匪腹诽一句:不是可能,是肯定。
他瞥了一眼窗外,天空灰蒙蒙,寒意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