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红过耳,赶紧垂眸点点头:“嗯!”
用罢了饭,盛娇也没有先去问那蔡忠全的意思,洗漱收拾,便更衣睡下了。
这一晚她睡得踏实。
可柴房里的蔡忠全就没那么心安了。
原以为自己表态后,很快就能见到那位娘子。
谁知,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期间,米婆子还进了一趟柴房。
见蔡忠全不安分,米婆子上前就是一脚。
比起夏婆子的麻利,柴妈妈的机灵,米婆子就显得老实温吞许多。
但她也是乡野间长大的,什么见不得光的鬼把戏都见识过,最讨厌的就是蔡忠全那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走狗。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
米婆子骂道:“安分点!!”
蔡忠全被踹地嗷嗷直叫:“你、你敢动手?!我可是陈家的管事!”
米婆子紧了紧怀里抱着的柴火,回头啐了一口:“管事?谁家体面的管事跟市井泼妇似的,大半夜跑别人家门口撒泼,还管事?我瞧着就是田埂上的野狗都比你知道要脸呢!在咱们这儿充什么管事!”
米婆子骂得够难听。
蔡忠全气得不行。
刚想骂回去,人家已经利落地出了门,还落了锁。
蔡忠全被捆得七荤八素,动弹不得,一晚上未进水米,更是浑身没劲。
加上被骂了一通,他郁郁不已,等盛娇来时,他已经满脸菜色,整个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瘫坐在地上不愿吭声。
盛娇送来了早饭。
也就简单的粗粮粥,配了一份小菜。
米婆子得知是给蔡忠全送的,还特地撤了一份面点下来。
“给那种人吃这么好做什么?”她理直气壮,“他大半夜的到咱们门外叫骂,你忘啦?依我说,不给他送潲水就算咱们客气了。”
董娘子到底厚道,见状只好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