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从前的那个她都是伪装出来的,骨子里的狠厉,其实早就暗藏其中。
说罢,崔大奶奶很快命穗儿去办。
穗儿眉尖微蹙,刚想劝上两句,一抬眼瞧见自家主子满面愤怒,顿时又说不出口。
景王殿下即将大婚。
淮州街头都布置一新,临街的店铺招牌上都系着大红的绸缎,两边各有一连串的红灯笼,每一只红灯笼上都有景王府的印记。
当又一个暮色降临时,灯笼点亮,照得那红光满地,一片喜庆。
烛火之下,盛娇正提笔写着什么。
还未写满半张纸,忽而窗外一阵暗风刮进来,蜡烛熄灭,屋中一道黑影掠过,只听嘤咛一声,屋子里已然静悄悄,只剩下打翻了的笔墨,还有那染脏了的宣纸。
待盛娇醒来时,人已经被锁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
还好,眼睛尚能适应周遭的暗沉,她依稀能分辨出透着朦胧薄光的窗外。
稍等了片刻,屋外响起了脚步声,渐行渐近。
锁被打开了,吱呀一声,先是一个提着油灯的丫鬟走在前头,很快崔大奶奶跟着出现在后面。
再仔细瞧瞧,那提着油灯的丫鬟不是穗儿,又是谁?
灯火颤动着,照应着屋内每一个人的影子都很大很大,几乎布满了整面墙壁。
崔大奶奶的脸被橘色暗沉的光线笼罩,只有光影作祟,瞧着那张脸愈发可怖,与平日温婉的模样,判若两人。
盛娇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轻轻笑出声。
这一笑,却惹得崔大奶奶一阵火冒三丈。
“有什么好笑的!?”她怒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