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到在永昌伯府门前,晏芙蕖那欲言又止、饱含苦涩的目光,便可推断出晏芙蕖的表里不一。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是世子夫人派你来的吗?”沈钧钰心中浮现出另一位善于伪装的晏菡茱,表面上温柔贤淑,实则心狠手辣。
惊蛰娇柔地应道,展现出事先在镜前练习过无数次的美妙笑容和仪态,“回世子,正是世子夫人让奴婢前来。”
沈钧钰目光冷漠地瞥了几眼卖力表演的惊蛰,心中的厌恶愈发强烈,“晏家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什么?”惊蛰一瞬间愣住,目瞪口呆,“世子,奴婢……奴婢怎敢,只是……”
沈钧钰冷笑一声,转过头去,“不,你敢,而且你已经做了。晏家的规矩固然不怎么样,但在我靖安侯府,绝不允许心机深沉的丫鬟。拉出去,打二十大板,以示警戒。”
惊蛰惊愕不已,砰然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世子,奴婢真的只是想尽心侍奉您,绝无半点恶意,求求您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
沈钧钰决然转身,不愿再将一丝目光留向惊蛰。
江篱迅速领命,即刻将惊蛰拖出去。
惊蛰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惊愕,企图用尽力气大声求饶,然而江篱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捂住她的口,防止她的哭号打扰到主人的宁静。
仅仅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关于世子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遭受重惩的消息便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
白露满脸惊恐,步履匆匆,前来报告:“世子夫人,惊蛰……惊蛰被打得昏死过去了!”
晏菡茱轻轻挥动着团扇,语气淡然地说:“袁嬷嬷,派人去请郎中来为惊蛰疗伤,不可让世子有任何抓住把柄的机会。”
“世子夫人考虑得非常周全。”袁嬷嬷领命后,疾步离开,急忙安排下人去请郎中前来府中。
待袁嬷嬷离开之后,白露才敢于释放自己的情感,泪水夺眶而出,她硬咽着询问:“世子夫人,惊蛰姐姐被打得实在太惨了。您为何还不愿意向世子稍微示弱,难道是担心自己也会受到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