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宴称帝后的第一道圣旨传到了雁北王府。
时隔三年,夏时锦再次为后,只待半月之后,便起程搬去庆阳。
“王妃......”
阿紫喜上眉梢,真心替夏时锦感到高兴。
“不对,奴婢该改口称您皇后娘娘了。”
“看来啊,娘娘天生就是当皇后的凤命。”
“不过梁勉说,新都设在了庆阳,所以要重建皇宫,待新宫建成且要等着呢,所以皇上便先寻了处五进门的宅院,委屈娘娘先住着......”
夏时锦抱着萧斯年,心里五味杂陈,阿紫的话听得不甚入心。
她并非不高兴,但也谈不上高兴。
看着萧斯年手里玩的九连环,还有脚边那一箩筐的小玩意儿,一颗心跟压了块秤砣似的沉得要坠地。
翘起的唇角回落,阿紫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那一箩筐的小玩意儿上。
那都是秦二公子让人偷偷送来的。
跟了夏时锦这么久,阿紫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梁勉替萧时宴守在雁北,这两年来,防秦野跟防贼一般,从不给两人见面相聚的机会。
就是逢年过节,也禁止秦家人登门拜访。
得亏秦野和朱厌路子多,一封封书信和这一大箩筐的小玩意儿才能到夏时锦和萧斯年的手。
阿紫很清楚,此次搬去庆阳代表什么。
她不禁替夏时锦感到唏嘘:“这一走,怕是以后更难见到秦二公子了。”
夏时锦神色恹恹。
她突然想起以前长留活着时,问她有没有真心喜欢过秦野。
当时,她只觉自己是见色起意,谈不上真心二字。
可现在回看,见色起意虽在先,但新鲜感过后,秦野仍能让她一直想着念着的,便是那色字以外的情意牵绊。
所以,若长留现在再问她可否真心喜欢过秦野,夏时锦定能给到明确的回答。
只是这份喜欢,要藏在心底了。
天下已是萧时宴的了,她不希望秦野再因她而丢了性命。
夏时锦倏地莞尔,同阿紫释然道:“不折腾了,这样挺好。就去庆阳,执凤印,掌中宫,当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