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情形,连她都不知如何收场了。

紧咬着牙关,周茹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煽向还想开口诉苦的季宁溪。

“你给我住嘴。”

但凡长点脑子都干不出这事。

周茹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向季渊苦求:“老爷,溪儿只是一时糊涂,还请老爷看在妾身跟随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宽恕溪儿吧,她如今清誉被毁,若是不能嫁入祁王府,往后她还怎么活啊。”

“你还有脸提让她嫁入祁王府?”

季渊怒不可遏,喘着粗气不停在屋子里打量,此时哪还有心思关心这对母女。

“绾绾去了何处?”

他急着问廷封,廷封茫然摇头。

“若是绾绾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冲着季宁溪怒斥了声,命人将那小厮拖出去杖毙后,季渊领着人迅速出了门。

“阿娘,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偏袒那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

季宁溪又惊又怕的扑在周茹怀里痛声哭泣。

周茹此时心绪凌乱得很,眼里浸出委屈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向地面。

“将二姑娘送回房里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狠心撇开她,周茹决然起身,六神无主的走出了房门。

刘妈妈和女使们跟随了一路,眼看着快回了屋,刘妈妈忽然凑到她跟前,小声道:“姨娘,方才管家来报,大姑娘是被秦姨娘院里的六姑娘和她兄长家的孩子放跑的。”

“那贱人也敢坏我溪儿的好事。”

周茹眼神里尽是狠厉,一抹杀机浮过:“我要那小贱人死。”

刘妈妈低头轻应:“是,老奴定会做得干净些。”

周茹没再说话,压着步子无声无息的回了房。

......

次日一大早,季渊坐在书房内刚睁开眼,就见廷封欣喜的跑了进来。

“老爷,查清楚了,大姑娘是被永宁王带走了。”

他话音刚落,季渊就愤然起身:“岂有此理,我好心与他结亲他不肯,转头却将我女儿拐走,成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