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送差爷们……离开……”
“大人您别客气,您好生保重身体,我们这就不打扰郎中诊治了!若有其他的事,尽管派人前来吩咐。”
行礼过后,那些人马不停蹄地离开了此地。
等屋内的人相继离开后,阮眠才去关门,替谢淮安倒了一杯热水:“漱漱口,这些鸭血挺腥吧?”
谢淮安故作难受:“娘子……丝毫不心疼吗?”
见他还在自己面前演戏,阮眠失笑,亲自将那杯温热的水送到他嘴边。
“大人假意中毒,放出消息,可是在钓鱼?”
“此办法能有愿者上钩吗?”
见她已经看穿,谢淮安不装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位娘子,从把脉开始就看穿了他的计谋。
所以喝下那杯水漱漱口,去掉了口腔那股生味后,才缓缓道来。
“鱼儿上不上钩,就看鱼饵够不够肥。”
“侍郎!”谢淮安喊了一声,只见董侍郎从外走进,躬身道。
“大人,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那些前来的郎中我都已经打发。”
阮眠眉头微动,不禁猜测:“大人放出的消息,该不会是缺什么东西,而那物件,就是诱饵?”
董侍郎看她一针见血,佩服道:“阮娘子果然聪慧过人,猜得真准。”
阮眠看向谢淮安,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擦着衣物上的血迹,淡然道。
“此前审韩陵时,他透露有人会毒杀我,预测我活不了多久。而这诱饵,则是一味武恒没有的珍贵药引子,也正是对外发出的讯号。”
“讯号放出,有人自然按捺不住,顺着药引一事前来看看大人情况。”
阮眠也明白了他的用意,虽然此法不能百分之百引出,但也是目前最直接的法子。
想必侍郎放出去的消息,肯定很严重。
谢淮安见阮眠陷入沉思中,情绪涌动,握过她的手,带着一丝歉意道。
“对不住,让你担心了,没能提前告诉你。”
董侍郎一见,马上识趣地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