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怀的可是我的孩子!!是我陈家的后代!”
他不顾失神的郡主,双手掐着她的肩膀冷声质问。
“你这毒妇,怎可因妒心而害到孩子?她不都答应你,只要孩子平安生下她就离开吗?”
“你连我陈伯宗一个子嗣都容不下吗?但凡你肚子要是有点动静,我又何须去外面找女人??”陈伯宗气得一巴掌扇向郡主,因为她是郡主,自己已经容忍了她那么多年。
当初在硕王封地,是他们硕王府的地盘,他自然不敢对其动手。
如今远在武恒,她只是自己的妻子,哪里还是凌驾在头上的郡主?!他子嗣都被害死了,陈伯宗再无好脸色。
“你可知!光是你亲手害死子嗣这一条我便能休了你!”
听闻这话,失神许久的嘉诚郡主,恍然抬眼。
她忽然冷笑,泪眼朦胧地紧紧凝视着陈伯宗,愠怒心寒好似要从眼底溢出来。
这就是她的郎君啊,不过是看在王府面子上,不敢动她的郎君。
实际上心里可有半分惦记自己?
她的孩子也没有了啊!
可不等郡主说此话,陈伯宗一手将那舞姬横抱而起,急忙喊人:“快去叫郎中!!”
而她这个正室夫人,成了天大的笑话。
……
驿站内。
线人一五一十地将总督府里发生的一切汇报出来。
就连董侍郎听到那种惨状,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感叹道:“大人,这女人狠起来,还真是可怕啊!咱们对待那死囚,上刑逼供也不过如此。”
阮眠淡淡一笑,只道:“不知大人们可信因果一说?”
“有来有回,有因有果,人生之路皆是如此。阮娇的此后果,不过是她自己种下的因。而那郡主皆是如此。”
董侍郎很是欣赏地点头,双手亲自给阮眠奉上一杯好茶。
“阮娘子手段凌厉,心善手不善,明辨是非,实乃让人钦佩,我反正都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