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众人认为在医院,肯定是安全的,精神都松懈了几分。
结果半小时不到,司茵妮就开始频繁的阵痛。
丰墨言赶紧去请妇产科医生,检查完产道:“立即送产房,现在已经开了五指,可以生产。”
司茵妮看着天花板不停的移动,脚步声杂乱无章,她心脏扑通扑通的,就好像再次回到被黄牙强迫的时刻。
她紧紧抓着丰墨言的手,“墨言,如果我出事了,一定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帮我照看好我的孩子。”
她眼神透着清冷,呵斥道:“说什么胡话,有我在,你一定不会出事的,我可以护你一次,两次,就可以护着你一辈子,明白吗?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顾,我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来,没心思照顾你的孩子,听见没有。”
姜玉宣拉着病床不敢松开,他感觉媳妇有种说临终遗言的感觉,语气也带着着急:“你不许丢下我,听见没有,我等着你和孩子出来。”
门关闭的那一刻,他彻底体会到邬云霆的心情,仿若隔世一般,心跳加速,耳鸣,腿软,浑身无力,呼吸紧促,就像是缺水的鱼一样。
丰墨言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没有指责,没有说笑,只是叮嘱他的责任。
“你赶紧恢复正常,一会有什么情况需要你拿主意,你是她丈夫,没有人比你的职位更重要。”
姜玉宣双手撑着膝盖,勉强的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瓢泼大雨,在这样的盛况下,京城显得格外渺小,他心却异常的平静。
他一向不信鬼神,这一刻忍不住在心中祈祷,如果妻子可以平安生产,他愿意减寿十年。
产房内,司茵妮满头大汗,脸憋得通红,可是孩子就是生不出来。
医生摸了下肚子,心脏一抽,“不好,孩子的胎位怎么发生变化了,这样生下来孩子的胳膊先出来,不行,必须手术。”
“快去请家属签字,必须做剖宫产手术,确保母体和孩子平安,另外孩子有可能窒息的风险,让他们考虑好保大保小。”
司茵妮听得见医生说的话,她声音嘶哑,“什么意思,什么叫胎位不正,什么保大保小。”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生不下来。”
她现在产生了无尽的恐慌,无助,对医生的不信任,对孩子自然的保护,她摸着肚子,产生了求生的本能:“墨言,姐,你救救我。”
医生看着她要下床,赶紧制止她,“这位同志你不能动,你现在正在生产,孩子胎位发生变化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