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还弹了弹衣襟:“要不要再来几块?”
“好!”我复又拎着砖。
柳长眠忙扣住我的手:“没用的!”
华鸣依旧是那幅要死不活、不正经的笑。
转身朝外走:“你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我看着他直接穿过庙旁边的土墙,消失不见,拎着的砖也无力的放下。
柳长眠轻叹着气:“他来头古怪,三娘、五娘和他深入交流,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也别气,反正鬼君注定是你夫君。这是时机不对,你也是只气他的态度,冷静一下,听他回来解释。”
他这个时候,又来帮墨苍冥说好话了。
可婆婆不在,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坐在台阶上:“柳长眠,你是最先对我下聘的,到底对我知道多少?”
他神色有些古怪,苦笑道:“我其实知道得并不多。”
“我对你下聘,是因为小时候见过你?你还记得吗?”
我摇了摇头。
柳长眠苦笑了一声:“那会我就感知到你不一样,后来不知道打哪听到传闻,说你是极阴之身,与你成婚孕胎,则可得大造化。”
“这就像吃唐僧肉一样,大家都知道,可具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
“你们人都知道人参大补,可为什么大补?怎么个大补法?人参打哪来的,好像也没人在意。我也一样!”
他倒挺会安慰人的!
我正要回怼,就听到门外尖叫声传来。
夹着朴赞沉喝声:“江娘娘,贫僧愿此生皆守庙门,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那些守在庙门口的人,都在齐齐哀求,其中还夹着哽咽的哭声和惊呼声。
柳长眠示意我别动,探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
朝我道:“那些人已经胀得和巨人观一样,手脚开始像那晚那样扑人。得赶紧用蛇蜕和泥,先封住!”
“泥以金价,蜕按尺算!”我心头烦躁。
柳长眠终究是庇护一方的山神,怀有悲悯之心。
忙去开门,将我的意思转达了。
那些哀嚎着求救的人,瞬间就止住了。
我从大开的庙门,看着这些人脸上变化的神色,不由的冷笑。
有人推了推朴赞:“大师,你说句话啊?这泥怎么能按金价算?给他们糊一声泥,那不等于渡个金身啊?”
朴赞被他一推,顺势就匍匐下来,双手置地,额头磕地:“谨遵娘娘法旨!”
他这一搞,那个推的,连忙收回了手。
其他人都带着几分怨恨的看向我。
村长夫人这会又假笑着上前:“江柳啊,前面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哈。可这人命关天吗,泥你院子里这么多,上次你不也没收钱吗?”
“这救人要紧啊,是吧?”
“只要你救了人,以后我们初一、十五的都到到你庙里来添香火钱,细水长流,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