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妹，掌门差我们来寻你，请你去掌门殿一趟。”两人弯着腰，胳膊抬过头顶，恭敬谦卑。

清乐讥笑，天阙阁虽然成了空壳子，可弟子的服饰去年更改，就算再穷，也不可能把弟子衣服扒下来还债。

如今这些，无非是试图唤醒她的怜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还有眼前这些弟子，以前和现在完全是两幅面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们被卖去哪里，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现在先实行缓兵之计，“好。”清乐简单答应。

……

掌门殿内里里外外围着三圈人，清乐到了之后，人群往两边靠让，中间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清乐直视前方，目光静若寒潭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这个女子得到宋家令牌？”

“是啊！整个宋家听她差遣，不得了啊！”

众人目光粘在清乐身上，根本不能移开，带着羡慕，甚至是嫉妒。

“和宋归尘成亲的不是沈萋萋吗？怎么令牌会到清乐手中。”山脚下的凡人不知道天阙阁发生的一切，怀有疑问。

“唉，不知道啊，说是那姓沈的把宋家少主杀了，清乐路过救了他，但是没救活。”

这些话落在清乐耳朵里，没想到山下的百姓商贾竟是这样想的，可以这样概括，但其中的细枝末节才是最重要的。

像宋归尘变成野牛王，像傀术，像工整的字迹，这些只要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加以推测，都将暴露惊天大秘密。

比如那天宋师单独来找过她，询问信件的事情。

按理说宋归尘濒死之际根本不可能写下如此工整的字迹，他知道这封信出自他儿子，但仍是想得到合理解释。

“是傀术。”清乐将一切说出，并且让宋归尘和宋师见了一面，两人相拥痛哭。

也正是因为看到宋归尘，才没有将天阙阁赶尽杀绝，而是将矛头转向沈萋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