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朝厨房看去，里头空荡荡的……

平日这个时间点，应该有个杨晴晴在里头洗菜做饭。

“干爹……”

方怜从卧室走出，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直视严轩目光。

严轩平静问：“晴晴走了？”

“嗯。”

“你让她走的？”

方怜迟疑了一会，再次轻轻“嗯”上一声，随后缓缓闭上双眼，准备迎接严轩的怒火。

可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到来，严轩上前轻轻揉揉她脑袋：“明天再请个阿姨吧。”

方怜重新睁眼，不可思议地望向严轩：“干爹你不生气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晴晴……”

“晴晴十八岁一姑娘，你还想她留在这伺候我们多久？”

“那干爹你和她……”

“我和她的事我会处理，至于你和她以后该怎么相处，你自己得好好考虑。”

严轩不能主动开口赶走杨晴晴，那就只能间接通过方怜。

只是没想到自己刺激了方怜整整一周，她竟都能默默接受，哪怕看到那种画面都选择不吱声。

不过方怜总归是有底线的，在听见严轩提出无理要求后，果断选择让杨晴晴先离开，也算对杨晴晴的一种保护……

严轩不想气氛再继续沉重下去，转而问：“对了，晴晴走了，咱们中午吃什么？”

方怜支支吾吾回应道：“我……我……我做饭吧，家里还有不少菜呢。”

“你会做饭。”

“跟着晴晴学了一点。”

“能吃吗？”

“不知道……”

方怜围上围裙走入厨房，开始手忙脚乱地忙碌起来，严轩实在看不下去，挽起袖子上前帮忙。

可两个从没下过厨的人，凑到一起只会忙中添乱。

足足一个多小时过去，一盘发黑的辣椒炒肉和半生不熟的西红柿鸡蛋摆在灶台面上。

方怜和严轩回到沙发上坐下，两张脸被熏得乌黑，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笑出声。

严轩提议道：“要不然还是点外卖吧。”

方怜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挑选。

饭虽然没吃成，但肉眼可见方怜状态放松了些，严轩趁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