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让陆逸在心里给自己找到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他绞尽脑汁地自证清白,仿佛只要证明自己是好人,做的事都是为了大家好,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随心所欲的掌控生杀大权,心安理得地对外面的求救声充耳不闻。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陆逸甚至开始在心里把眼前的事复杂化,话里话外的去说服自己,反复对自己说外面的人落到如此境地,完全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所作所为活该去死,和他陆逸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更何况,胡乐以前可没少跟他作对,他们道不同,自然不相与为谋。

如今事已至此,他没趁他病要他命,好好为自己报仇解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然而,尽管陆逸在思想上成功说服了自己,但那持续不断的哐哐砸门声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更要命的是这还不算完了,天知道璃会这样疯狂地拍到什么时候。

陆逸再也无法忍受这场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当机立断得裹紧身上的棉袄,声音沙哑且含糊不清:“我们走,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堵在大门口的堇听到这话,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

他垂眼俯视着陆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片刻后,他微微皱眉,语气平淡却又带着质问的语气:“你不去收拾行李吗?”

经过堇的提醒,陆逸才恍然回神想起行李的事。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心里纳闷起来:“不是,怎么是我去收拾行李,到底谁是雄主,谁是雌君?”

这话要是老虫皇在位时期,陆逸就敢举着雄保会的招牌直接怼堇脸上,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好好领教天高地域模样。

可是如今了,陆逸敢怒不敢言仰头盯着堇看了一会儿,似乎想通过目光的重量唤醒堇的记忆,再次为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不得不屈服自己,乖乖上楼收拾行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