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你有军务,你留下来陪我不会耽误事情吗?”
陆青黛看着两人都快要袒胸露乳的胸膛,和那红透了的耳尖,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乌发。
“不耽误。”
应归彻看她,陆青黛便对他展颜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应归彻立刻又把头垂下去。
“你们就打算这样守着我?”陆青黛当真快要被气笑了,就非要她先开这个口?
“若是这样陪我,你们也别在我房中了,移步书房吧,把红烛烧尽。”
陆青黛掀开被子就往被褥里一躺,不再看他们。
“了了……”
“了了?”
他们两个轻声唤她,陆青黛当作没听见,直到后来被叫烦了,气呼呼的冷着一张脸起来准备拿枕头砸人的时候,应归彻和言执玉都出现在了她的床前。
她捏着枕头的手被应归彻牵住,轻轻的晃了晃。
“我睡在里头陪了了可好?”
“不要。”
她抽回手,拿着枕头往应归彻的身上砸。
应归彻笑着任她砸,言执玉却是弯腰将人连枕头一起抱进怀里。
应归彻的笑瞬间恢复成营业模式,恨不得踹死言执玉。
“公文温故知新完了,可以在别的地方温故知新吗?”他给陆青黛顺着背,被她狠狠地拧了两下腹肌,但表情未变,情绪依旧稳定。
“不可以。”
陆青黛藏在被子里的脚将人踢了踢,而后将床榻上的枕头一人丢了一个。
“不是要批公文吗?不是要看军务吗?”陆青黛指尖抬起,指着他们放狠话,“还说来照顾我,没见你们照顾我了,倒是学会扯谎了。”
“以后不许……”
‘上我的床’这个子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应归彻连着被子枕头一起抱了起来。
然后应归彻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姿态上了床,老老实实侧躺到里头,浅蓝色的寝衣被她粉嫩的被子盖住。
“了了,我错了,早知道我就不装什么君子了,我就是要抱着你睡觉。”
说着,应归彻抱住了她的腰身。
陆青黛还没震惊完,她的手就被言执玉从被子里头解救出来,大掌穿过她的脖颈将她揽入了怀,还不忘轻声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们的错,肚子还难受吗?”
陆青黛感觉平日里睡格外宽敞的床挤了不少,看着床幔层层叠叠,她闹脾气把两边的人往外推。
只是不管那边都撼动不了。
甚至应归彻抬手一阵掌风就将卧房的灯给灭了,只余下一只红烛点点燃烧着。
映出暖黄色的光来。
原本被窝里头的冷意也因为两幅年轻躯体带来的燥意而变得暖烘烘的。
陆青黛的一只手被言执玉放在唇边亲了亲,另一只手则是和应归彻十指相扣。
清茶香和沐浴过后的甜香贯穿了整个被窝。
“我不要你们陪我了。”陆青黛感觉自己的身体连同着脸蛋都开始变得灼热。
身边的两个人靠她越来越近,她能听到言执玉低低的在笑。她还想说些什么,就感觉言执玉把脑袋搁的离她更近了几分,她的寝衣露出了脖颈,他的呼吸滑在她肌肤上,痒痒的,勾人心弦。
陆青黛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却正好撞进应归彻的怀抱。
应归彻此时将小娘子整个抱住,煞有其事的道,“君子言而有信,这还是了了教我的,了了自己不记得了吗?”
他的手略糙,从背后抱住她放在她的小腹上轻揉。
陆青黛抖了抖,去看眼中氤氲着笑意的言执玉。
“我又不是君子。”
言执玉帮她重新平躺好,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言必行,行必果,跟是否君子有何关系?”
“倒是了了不觉得,这床榻太小了吗?”
应归彻难得应和,像是大狗狗一样深深的嗅着小娘子身上的味道。
“明日,给了了换张大的好不好?”
陆青黛摇头,感觉热意上了脸,左右为难,前有狼后有虎。
“闭嘴。”
怕把人欺负坏了,两人都不再逗她。
倦意袭来,陆青黛枕着言执玉的手臂被应归彻环着腰沉沉睡去。
红烛摇曳,清茶香由浅入深,窗外的风雪簌簌,淡淡月光照进,凝成一地白霜,屋内岁月静好。
窗外的寒梅迎风开着,陆青黛眉间因为癸水来临的疼痛也舒展了去。
残雪斑驳,唯有几道马蹄印,正夙夜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