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衔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泛红的指尖隔着衣袖牵过去,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她边上趔趄了一下。
陆青黛隔着衣袖扶住他,抬眸却见他眼中凝了几片泪光。
心中的气登时就上来了。
程修齐看见陆青黛突然出现,原本喝的酒都醒了半分。
刚要解释两句,底下的人就已经笑着反讽了,“怎么,平王殿下和曲家三娘子退婚后心情不好?你从南境带来的妾室哄不好你,要来这戏弄我的人?”
“南境的主帅这般轻狂浅薄,想来如今南境已经太平,平王殿下每年要的军饷军粮也该重新盘查一遍才是。”
“免得外头人说平王殿下贪用军饷才是。”
程修齐皱眉,起身开窗对着底下,“福安郡主在胡说什么?南境的军饷本王何时贪用了?”
“外头自有传言。”陆青黛毫不畏惧的迎上去,笑话,没有传言又怎么样?
她有的是手段给他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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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平王殿下说我胡说,那想必军饷必然没有被贪用。既然没有被贪用,那平王殿下还怕查吗?”陆青黛的容颜一向是攻击力十足的,只是素日的温婉清冷气息给她增添了一抹温和的白月光的气质。
她如今冷着脸,不耐的朝程修齐说话,冲击力更强。
楚衔被她拉着手护在身后,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侧脸,感觉原本被冻红的地方此刻正酥酥麻麻的泛着热。
程修齐被噎住。
这些年有曲家帮衬,给南境的军饷自然不低,他手中的油水自然不少。
只是为何陆青黛会知道此事?还说这花魁是她的人?
这花魁难道不是曲三娘子的相好吗?
来不及细想,程修齐不愿再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他冷哼一声,强硬了几分口气,“福安郡主凭什么查本王?难不成区区一个郡主就有上折子参本王的权利了?”
“还是说,郡主要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伶人跟本王翻脸不成?”
“陆家会允许你这么做吗?”
陆青黛觉得他真是远离了朝堂,被外头的淳朴的民风给感染了,连脑子都生了锈。
她只是兴味的抬了抬眼,“平王殿下是没资格参加元旦宫宴吗?”
程修齐又被噎住。
他怎么忘了,这福安郡主背后可不止是陆家。
她差一点成为他庶母!
垂在身侧的手被他紧握成拳。
陆青黛才不管他脑子里是一坨浆糊还是一滩水,继续道,“你动了我的人,本郡主不是很高兴。平王殿下赶明个也来我陆府赔礼道歉吧。”
“顺便的,我让我爹上一道折子,好好帮你查查南境的军饷。”
程修齐看着她牵着楚衔离开,不知是脑子里运转失误还是没有沥干净水份,竟冲着陆青黛道了一句,“福安郡主这样为他出头,就不怕遭了他们的厌弃吗?”
届时没有了他们护着,她算个什么东西?
陆青黛笑着弯了弯唇角,漫不经心的回头抬眼望过去,眼角轻挑,一只手抬起,红色蔻丹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艳妖冶。
她指向程修齐,嘴角笑出声来,像是在笑程修齐不自量力,“你去试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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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程修齐:福安郡主为了个男花魁出头,还让你们来对付我,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你们不要被她迷惑住了!!
言执玉不语,只是一味的上折子参程修齐,罪名一次比一次重,折子一次比一次长。(正道的光)
沈宴秋不语,只是一味的找他决斗:“……”本来老婆不要我了就烦!
应归彻:“什么坏女人?你骂了了?”(穿上夜行衣,誓要给程修齐戳几个窟窿!)
程宥泽:“清清和孤的情分岂是你能够挑拨的?南境平稳,主帅是时候该换了……平王的坟也该平了。”(阴暗)
顾京元:暂时因为帮不上娘子而默默哭泣(等我高中状元之后你就等着吧你!!)
林寂不语,只是一味的减少平王府附近的护卫,而后冷着脸翻墙进去刺杀点火毁尸灭迹(为了陆青栩都敢违抗圣旨的人,你猜我敢为了青黛做什么?)
谢渺然(阴恻恻的挑眉):“说话这么冲,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活不过明天了吗?”(一点不手软的清查南境军饷,骂人的话可以给程修齐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