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还花大价钱从京城请戏班子来,不愧是世子!”
管家小心翼翼道:“大人,这治水的担子……”
崔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无妨,他越是这样荒唐,治水不利的罪名就越落不到本官头上。”
管家连连点头:“大人英明!”
崔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有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在青州搅局,他反而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捞钱。
于是乎,崔峰愉快的换了话题:“那吴家女呢?还是不肯从?”
管家点头:“是,抵死不从,不是闹着要上吊便是要割手腕,两个粗使婆子不错眼的看着,才没寻了死。方才寻欢阁的妈妈来请您的示下,是不是直接用药。”
崔峰闻言,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又阴沉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给脸不要脸!走,去看看。”
崔府内宅,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房间内传来女子压抑的哭泣声,以及老鸨故作温柔的劝慰。
“我的小祖宗哎,你就听妈妈一句劝吧,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崔大人是什么人?那是天上的贵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呢!”
“你就乖乖的从了吧,也好少受些罪。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又是上吊又是割腕的,何必呢?活着不好吗?”
“你死了倒是痛快了,可你想过没有,你家里人怎么办?你爹为了你连命都没了,难道你想让他死不瞑目吗?”
女子声音凄厉又决绝:“我爹已经死了!被你们这些恶人害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我委身仇人,生不如死!我宁愿死,宁愿干干净净的死,也绝不让你们这些畜生如愿!”
这声音,也清晰地传到了刚走到门口的崔峰耳中。
他冷笑一声猛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身穿素白丧服的女子,被两个婆子用力按着,女子手里头紧紧攥着一条白绫,不肯撒手。
女子容颜绝美,梨花带雨,满脸泪痕,却更显清丽脱俗,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