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种满了枫叶树,清凉的日光渲染出层层叠叠的枫叶,陆粥弯下腰去,随手捡起了一片枫叶放在手里把玩。
她和江涛走的这条路,是秋日里小城的人最喜欢来散步的地方。
“眠眠,我走后你照顾好自己。”
江涛不太放心让陆粥一个人留在这里。
下半年陆粥就是初三,又不太好转学,怕影响到她的成绩。
陆粥这一年来个子蹿得很快,再也不是小矮子了。
她没少和江涛切磋练身手。
渐渐地,连江涛这个从小在街道上摸爬滚打,给别人做打手的过活的人,也觉得和陆粥动手十分吃力。
她眯着眼笑:“哥,你不要太担心我,我真的没事,而且就算有人找我的麻烦,不是还有林大哥嘛。”
江涛默然不语,以前他时不时也会离家,但不过只有两三天,而这次一去至少几个月的封闭训练,想要回来没那么容易。
江涛不是个任性妄为的人。
一旦去了,一切就要听教练的安排。
他不能想着心血来潮,跑回家来,那是对自己队友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教练信任的辜负,更是对职业的侮辱。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俩就朝着高铁站走去。
陆粥依依不舍的送他进了高铁站,才伸手将不知不觉落下的泪水擦干。
接下来的日子,她几乎每天都要和江涛视频通话。
江涛离开了小城。
那些被他压制的人就如雨后的春笋一样,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其中有个来自外地的转学生,听说是城哥的弟弟,还有一伙高中生,找到了在道上混的靠山,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独眼他们苦不堪言,纷纷想辍学出去打工了。
去年他们和江涛还有陆粥关系好,又被陆粥教训了一顿,也不再每天像个街溜子,老老实实去上了学。
但毕竟还是有些名声在的,刚冒出来个满身横肉的弟弟就找到了他们。
对方非常真诚的邀请他们做自己的好兄弟,他们拒绝了,结果在路上被揍了一顿。
铁公鸡苦不堪言:“眠姐,那小子练过,又有了城哥在,根本就打不过,他们那伙人还来抢我们的零花钱,让本就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