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从不是任人摆布的蠢人,稍加思索便理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温辞治家甚严,事事周全,他能中毒本就是个稀奇事儿,越瑶那样蠢得人,能亲手将有毒的食物送到三皇子府,还能每每上了膳桌,就更稀奇了。
当然,也有他默认之过。
这件事温辞处理的也很干净,其间他没发现她的半分手笔。
她最多也只是换了药而已,文子端第一时间在心里竟为温辞如此开脱。
他从前可从不会这样,在他的世界里,黑白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从无模糊的余地,更不会为谁破例找补。
面对自己的妻子,他竟生出了,不追究、不戳破的想法。
他实在不想让他的日子过成皇兄那般模样,夫妻一体,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下半辈子最亲密的人。
他喉间原本滚到嘴边的 “为何?”,在看着温辞眉头紧皱,紧张担忧的模样,话音出口后,竟成了担忧和关切。“你可还好?方才…… 可有被吓到?”
温辞轻轻摇头,文子端才放下心来,只庆幸她没有以身入局,或许是他阻止的及时。
想到这里,文子端握紧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