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却是懒得再与她纠缠了,“你未获朝廷册封,却擅自以侯夫人自居,此为僭越礼制、藐视法度;意图搅闹灵堂,冲撞霍夫人丧仪,是为大不敬;大庭广众之下,挑拨是非,意图污蔑陛下义子凌将军不孝忤逆。三条罪过,条条可究!”
她转头对檐下候着的仆妇厉声吩咐,语气斩钉截铁:“来人!将这搅闹丧仪的妇人拖出府去,另着人将此事禀告母后,请母后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二公主看着被堵着嘴拖出去淳于氏,笑意盈盈道:“我竟与她讲礼法,真是傻透了。父皇也是,既然不喜凌益,就该让他们全家禁足才是,顶着个功臣名头,时常进宫恶心十一郎,我等还要对他以礼相待,真是恶心透了。”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淳于氏这般靠阴私手段爬床上位的行径,本就已是寡廉鲜耻、罔顾道德之流,难道还能指望她知廉耻、守礼法?
她若是懂礼,又怎能干出那样的勾当?
她若是稍微要点脸面,今日又怎敢在霍夫人的丧仪上,当着满朝重臣的面撒泼打滚谁给她的胆量?
除了凌益,还能有谁?
丧宴上,有个不识趣的小官端着酒杯凑到凌益跟前,满脸堆笑地拱手问道:“听说过几日就是君侯整寿,该是要大办一场吧?”
凌益连连摆手,一脸谦和道:“死者为大,子晟的阿母刚去,家里正是悲伤的时候,我怎好意思大摆宴席,只是凌氏的族人们一起用个膳,小聚庆祝一场便罢了。”
说罢,他叹了口气,眼角余光往凌不疑那里看了看。
主席的崔佑听了这话,额头青筋 “突突” 直跳,双目赤红,怒不可遏地站起身就要冲过去:“你这不要脸皮的混账。”
凌不疑扶住崔佑,手下稍稍使劲按住崔佑。
崔佑看了眼凌不疑,看着他沉沉的眸子,终究是愤愤的拂袖坐了回去。
凌不疑垂着眸子,面上无悲无喜,下颌绷得紧紧的,像一尊毫无感情的玉雕。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得没有起伏:“侯爷寿辰之时,我会将阿母的‘寿礼’一并带到。”
凌益先是一愣,随即惊喜道:“子晟能来,那我多备些你
温辞却是懒得再与她纠缠了,“你未获朝廷册封,却擅自以侯夫人自居,此为僭越礼制、藐视法度;意图搅闹灵堂,冲撞霍夫人丧仪,是为大不敬;大庭广众之下,挑拨是非,意图污蔑陛下义子凌将军不孝忤逆。三条罪过,条条可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