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特坚持让她再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再检查一番,等确定无大碍之后才放下心。
“你昨晚喝错了什么吗?”她将一瓶喝光的提神剂瓶子清理干净,放在一堆空瓶子的格子上。
想起斯内普的叮嘱,弗林特找了个借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敏。”
“哦,那得注意点,亲爱的,你以前对什么过敏吗?我这里有根除过敏的药水,但得知道是什么。”
顾云清摇头:“我也不清楚,回头再说吧。谢谢您了夫人。”
庞弗雷夫人很喜欢这两个来自东方的学生,他们礼貌又落落大方。
“太客气了亲爱的,有需要过来找我。”她温和地笑笑,记下两人的就医记录。
出门的时候,阳光少有的露出真容,照的整个覆上白雪的霍格沃茨晶莹剔透,犹如童话王国一般。
顾云清深呼吸一口,冷空气让自己浑身每个细胞清醒过来。
“好美啊。”她不自觉地看着,但眼睛传来不适感。
她不敢睁开眼,只能半眯着,手在触碰到口袋的时候,发现里面一条荧蚕纱,她拿在手里,他的丈夫总是这么细心,将任何极微小的可能都考虑到,在他的身上总备着一条荧蚕纱备用。
过往的恩爱种种浮现在脑海中,她嘴唇不经意上挑。
她熟练地将丝巾遮住眼睛,然后施了个隐形咒,让别人看不出来丝巾的存在。
“我的眼睛之前练功有点毛病,”她看向身边的弗林特,“但这么美的地方我又不想辜负。”她张开胳膊,在厚厚的雪地里转了几个圈。
弗林特跟上去。
“你们那不下雪?”
“我们生活的地方四季恒温,只会下一点雨,只有凡界的地方才会有大雪,我一般不出去,林云峰倒是经常出去。”她捧起一把雪,然后朝天上扬散。
晶莹的雪花在天上散开,透着阳光折射出冷冽又唯美的光彩。
黑湖上不远处的大松树后面,一个人影悄悄盯着出现在雪地上的两人。
弗林特跟在顾云清身边,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这么一直跟着,又或者是想起院长昨天的叮嘱,他环顾着操场左右。
顾云清看向林云峰的塔楼,他直到现在都没出现,看来昨天晚上应该是偷喝了不少酒。
“昨晚上,是我太大意了,我现在都想不到是谁可能做这件事。”弗林特尴尬又愧疚地说。
“投毒的人心思很多,这不怪你,他们想下手,估计早就想好了各种办法,自然防不胜防,昨天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和院长,可能我今天就没法好好上学了。”她转过头,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弗林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舞会结束了,你不回家吗?”顾云清看着波光粼粼的黑湖。
“不了,我跟他们说,自己的成绩有点差,想趁这个时间补补课。”弗林特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他心虚地看向别处。
顾云清扬扬眉毛,继续在雪地上走着。
远处,一个身影急匆匆的跑过来,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
“云清,你回来了,发生了什么!”林云峰身上还残存着一缕酒气,他的样子感觉很疲倦,昨天他和双胞胎去教师区偷了不少酒。
顾云清看着他这副样子莫名的火大,想起之前的经历,她原本挂着笑的脸微微皱眉。
“你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