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长尾音，轻蔑的目光扫过姜然。

闻勤淡淡一笑，语气是不加掩饰的鄙夷：“真正的永夜药剂是十级药剂，早已失传。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简化版的五级永夜药剂，竖大师要是耳朵不好，我这边有些药剂可以帮你治治。”

“狂妄！”竖大师的语气陡然犀利，“五级永夜药剂又如何，我倒想问问，这些步骤，她是从何得知，又是如何验证，还是说......”

“某些人在这里故弄玄虚，哗众取宠？”

此言一出，原本对永夜药剂充满期待的众人微微一怔，不少人露出迟疑之色。

确实，姜然的能力他们有目共睹，称其一句天赋异禀也不足为过。

可再天才的人，又如何能只看一眼炼制清单，就将药剂还原？

顿时，一些身负诅咒之人纷纷面露沮丧之色，甚至还有一些人神色麻木。

他们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而有关永夜药剂的消息传出后，就如同给他们这些风中残烛立了个挡风屏障，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如今，得知这永夜药剂有可能是假的，那便与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一般无二。

竖大师似乎察觉到了人群的动摇，他轻轻抬手理了理衣袖，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继续道：

“炼药一道，讲究传承与积累。没有足够的经验，又凭什么大放厥词？”

闻勤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那你想如何？”

竖大师双手负在身后，语带嘲弄：“既然闻会长如此推崇这位姜......大师，不如当场检验一番成果？”

还不等闻勤反应，竖大师便伸出双手，在空中拍打了两下。

随后，便有一侍者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上台。

这名乞丐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众人一时间有些疑惑，不明白这位竖大师究竟想做什么。

下一秒，那名侍者使劲一扯，布料撕碎的声音划破大殿。

姜然定睛一瞧，乞丐的背后有一个暗黑色的奇怪图案，如同扭曲的锁链般盘踞在肩胛与脊柱上。

符文之间流淌着诡异的幽光，如同被鲜血浸染，又似活物般蠕动。

“是冥渊盟的诅咒！”有人惊呼出声。

一些人看着那道诅咒的模样，纷纷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