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从树上下来了,他笑眯眯道:“云娘子久等了,王爷有请。”
事情都解决完了,她这枚挡箭牌也该退场了。此时找她,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对呀,若要兴师问罪,不用单独请,知会一声就好了,难不成是嫌弃国库的钱不够,特地想方设法问她要钱?
为此,云妗很头疼。
她试探性的问陈章。“陈侍卫,朝廷近期来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除了吐蕃皇室进城,没什么大事。”
对了,云妗才想起来,吐蕃这次打了败仗,还送给国库不少银子。
“朝廷的抚恤金发下去了没有?”
“这得问过户部尚书跟兵部尚书才知晓。”
云妗了然。看来让她来宣政殿是为了对账的。
那好办,把账本对完,她就能继续回去当牛马给江淮钰赚钱了。
一想到她一眼望不到的苦哈哈的命运,云妗就觉得后半辈子无望了。
到了哪里都得打工,心真累。
“云娘子,王爷还在里头跟大臣商议国事,您先在偏殿喝盏茶,再等等。”
云妗了然,跟桃喜在偏殿喝了茶,吃了茶点,混了个半饱,才等到太监的宣传。
此时已经傍晚,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云妗让桃喜跟陈章找回府,报个平安。
她则是带着打工人的怨气,入了宣政殿。刚要拜,被江淮钰扶住。“偏殿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
“你来。”
江淮钰牵着她的手,将她按在他平常坐的太师椅上。
“王爷,这可使不得。”
“让你坐,就坐。”
云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坐下后,看到了桌上摆放的婚书。
婚书的前缀太长,她没心思看,只留意到最后一行上面赫然刻着她跟江淮钰的名字。
两人并列而行,不分彼此。
江淮钰道:“礼部说王爷大婚,必得选一个黄道吉日。
那帮老夫子商量个半天,竟然选在明年。你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