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坦然抬起头来,说道:“父皇明鉴,我一直知道大哥在我府中暗地里埋伏了人手,这么多年,我始终在查找,但他隐藏得很深,且一直没有行动,所以也很难挖掘出来。现在看,大哥为了栽赃我真是花了大的血本,连最深的暗子也启用了,看来是毕其功于一役了,不成功便成仁。父皇,这既然是大哥花了巨大心思编织的罗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能证明我清白的证据,我无法申辩,只是请父皇明白前因后果,此案破绽太多,难以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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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冷哼一声,说道:“巧言令色,这样都能颠倒黑白。如果我是父皇,还真信了你这样的以退为进。”
说完,他又转身向着辅仁帝行了一礼,继续说道:“父皇,二弟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猜测,就欲置我于死地,撕下了兄友弟恭的伪善面具,不能不说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如果杀我不成,也可以达到惊吓王妃令其流产的目的,我一旦失去嫡子,他的优势就会十分明显。其一石二鸟的用意昭然若揭,请父皇明鉴。”
辅仁帝沉吟不语,很难讲是不是被大皇子的一番话打动。
这个时候,一直跪着的二皇子突然开口道:“父皇,大哥提到了他王妃受惊流产一事,我这里倒有一些不一样的说法,也可以侧面印证大哥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辅仁帝意外地哦了一声:“那你站起来说吧。”
二皇子站起身来,显然胸有成竹,于是娓娓道来:“父皇,自大哥的王妃怀孕以来,儿臣一直有所怀疑,但因自己是弟弟,没有近身探望嫂嫂的道理。说来也巧,我的王妃也有了身孕,不好走动,于是就只是询问大哥王妃身边的人员,想确证大哥的王妃是否真的怀孕。但遗憾的是,所有的服侍的人,都没法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太医,口风甚紧,难以打探。但这加深了我的怀疑,但我想,随着时间的临近,总有包不住火的时候。”
听到二皇子这样说,辅仁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也许他真的没有怀疑过此事,现在被二皇子掀开来,不得不让他面对这种可能性。
但是,大皇子脸色更加难看,且抢先一步禀道:“一派胡言,父皇!恳请下旨将这诽兄谤嫂的恶徒拿下,不能让他在此妖言惑众,以污宫里的清静。”
辅仁帝抬手制止了大皇子,对着二皇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你可知此事如果是造谣的后果?”
二皇子也斩钉截铁地回答:“儿臣知道,儿臣绝无半句谎言。”
于是,辅仁帝微闭双眼,轻声说道:“那好,你继续说。”
二皇子看了眼大皇子,目光似有讥讽之意,继续说道:“巧的是,儿臣因为王妃有孕在前,因此提前找好了稳婆,儿臣的稳婆跟大哥的稳婆是两姐妹,模样相近,如果是晚上、穿上相同的衣服,很难会有人一眼辨别出来。所以,当天晚上王妃流产消息传出,去大哥府上配合太医治疗的稳婆,其实是儿臣府上的。现在两姐妹已经被儿臣控制,父皇如想亲自审问,可将他们提上殿来。”
一听这话,大皇子面如土色,嘶声对辅仁帝说:“父皇,不可,李恭苦心策划,想要陷害于我,一计不成,另生一计,父皇切不可相信他的话。”
辅仁帝嘴唇颤抖,闭目不言,良久,才抬手对舒公公说:“让他们进来。”
舒公公答应下来,转身对侍卫说道:“把二皇子说的两个人带上来。”
两个稳婆进来后,眼神躲闪,惶恐不安,但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们长相接近,身形一致,再加上穿同一身衣服,的确有点难以区分。
两个女人同时跪下,叩头不已。辅仁帝淡漠地说:“不用磕了,舒公公,你来问话!”
舒公公答了一声“是”,然后对这两人说:“你们俩人谁是大皇子府的稳婆,谁是二皇子府的稳婆?”
其中一人回道:“民妇是二皇子府的稳婆,负责为王妃接生。当天晚上,也是民妇去的大皇子府上,配合王太医对王妃保胎。”
舒公公问:“王妃流产是真是假?”
那稳婆说:“回公公话,王妃未曾怀孕。”
大皇子仰头大笑,说:“好了,一个妖妇,也敢来诽谤王妃,请问,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谁又许了你天大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