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夜晚,冷风吹开酒香,温研的青灰衣袍染上酒意,雪白狐裘拥簇着白净的面庞,眉眼如画。
梁惊澜看痴了。
元君兄……美得不像男子。
心脏紧张得发颤,半个身子压在温研肩头,睫羽落下,清冷月光映出两道影子交缠,往房间的方向。
梁惊澜不堪闭眼。
温研冷不零丁出声:“侯爷这次要躲几天?”
她眼眸噙着淡笑,音调散漫似拉家常,奈何身旁之人心跳更鼓。
听得见就好。
温研没有找人搭把手,独自将人扶在床榻躺下,贴心地脱下他外袍,正要脱鞋时发现鞋被蹬掉了。
她挑眉,装作没听到某人粗重的呼吸,落下帘子退出房间。
沉寂良久的房间内,梁惊澜慢慢睁开眼,一动不动,他怀疑自己吃了毒蘑菇被毒昏了。
元君兄怎么会摸他胸口?
是……是无意还是故意。
越想越烦闷,越烦闷越想不通。
塞北极冷,为御寒,烈到像刀划开喉咙的酒都喝过,今夜的酒不足以让他醉。
可他为什么要装醉?
梁惊澜放空眼,脑子很乱,他想不通,很多事情他都想不通,只是想做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