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温研照样在梁惊澜宽阔的背上边颠得两眼昏花边嗑急效丸。
两人具是灰扑扑的,白净的脸庞沾了灰尘,高束起的墨发微松,颇有些狼狈样。
再狼狈的模样都挡不住梁惊澜振奋的脸。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高高挑起,鼻尖被干冷的北风吹得泛红,狂狷的脸庞喜悦已然占尽,他意气风发得像环游京城的状元郎,神奕的眼神压都压不住。
他又耐不住地颠了颠背上的温研,偏头叫她回自己的话。
温研忙扶了他臂膀,额角青筋直跳,忍了忍才没有掏出戒尺打他。
活力点是好事,是好事。
一路来梁惊澜话密得像初春的细雨,温研捡了几句应他。
少年郎的热情挡不住,何况他们此番又干了大事。
饶是打过不少胜仗的梁惊澜都不由飘忽起来。
“元君兄,不废一兵一卒全歼敌人的感觉太爽了!比我十二岁干翻贼人那次还要爽!”
他等不及要向舅舅炫耀。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将士们欣喜若狂的表情。
温研面无表情:“侯爷,你再颠几次,回去后昏迷不醒的人就变成两个了。”
话音落下,梁惊澜才堪堪收敛些。
温研幽幽叹气。
她应该骑马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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