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没有回家,他们去了海边,深色的海,看不见白日的波涛,只有海水涌浪的拍打声。
静,很静,无边的寂寞蔓延。
温研抱膝蹲下,眼前是波澜的海面,闪着破碎的金光,傅琛走到她身边。
“在这里哭,听不见哭声。”
确实,一浪更比一浪高,不止哭声,她连他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
温研吸了吸鼻子,慢吞吞问:“为什么晚上涨潮啊?”
傅琛略一思索:“不止晚上涨潮,白天也涨。”
见她似乎有要说话的意思,傅琛心倒没有开车时那般紧绷了。
垂眸看她发顶,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手,选择替她拢好外套,不紧不慢地扣好外套的扣子。
温研扭头看他侧脸,海风吹乱了他整齐的发,额头不听话的发随海风摆动,他说“夜里风大,天也冷。”
“我想说说话。”温研目光称得上可怜,似快跌下悬崖之人的眼。
“嗯,你说,我在听。”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愣了一会儿神开口问他:“你想听什么?”
傅琛扣扣子的动作一顿,“温研,你要明白,我听什么取决于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