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

手机另一边的戚柏舟，握紧手中的手机，此刻心也被人紧紧揪住，站在寒风中无法呼吸。

戚微雨。

“我扶你去休息。”

“不，不不，你要和我说新年快乐！”范珂真的是喝迷糊了，她握紧手机努力瞪大双眼，手机都要怼戚微雨脸上了。

戚微雨无奈躲避：“什么时候说都行，你先去床上，睡觉的时候和你说好吗？你把手机放下”

范珂摇摇头。

戚微雨看着她好一会，像是意识到什么，眼睛看向手机，三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叹息，戚微雨妥协，一手扶着摇摇欲坠地范珂另一只手接过她的手机。

范珂早已没法睁眼了，此刻清醒着地只有戚柏舟和戚微雨两个人。

电话里有风在呼啸，边关，那就是戚柏舟无疑了。

“戚柏舟？”戚微雨唤。

“嗯，我在。”戚柏舟看向远处连绵不断的山，风把雪粒吹进他的眼睛，割出一片红色，和泪水。

“新年快乐。”戚微雨道。

“还没到。”

“什么？”

“还没到新年，你这句话不算。”戚柏舟似乎很坚持：“戚微雨别挂电话，5分钟，等到十二点在和我说一次新年快乐。”

戚微雨没回答，也没拒绝，她把电话放在桌子上；拖着范珂回到卧室，把她安顿好。

戚微雨再次出来，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伸手，手机放到茶几上。

戚柏舟听到电视的声音，很欢快，他也知道戚微雨离他很近因为他能捕捉到戚微雨的呼吸声，慢慢的，冻僵的身体也随着这呼吸慢慢回暖。

5分钟。

在主持人说出新年快乐的时候，电话里也传来熟悉的声音：“新年快乐。”

声音落下，电话挂断干净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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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舟握着电话笑着喃喃：“新年快乐，祝你今年，明年，都快乐。”

范珂睡醒了，猛然坐起来看到身边的戚微雨，回顾昨晚，妈呀！

戚柏舟！

一转头，戚微雨也慢慢睁开眼。

“醒了？”

“啊？啊！醒了。”范珂笑得心虚：“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戚微雨定定看着她，没有一丝情绪地说：“做了，当着我的面做的，我现在还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