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留步!”
停下上车的动作,郑颢转身看见一身着皇子服饰,面容英俊的男子坐在高马上。
认出对方身份,郑颢行礼:“微臣见过三皇子。”
三皇子态度平易近人:“郑大人不必多礼。”
他对青年官员道:“过几日,本殿在府中举办诗会,身为状元郎,郑大人于作诗一道,必定有自己的心得体会,到时还请郑大人过来府中,与本殿和众多文人雅士切磋一番。”
身为天潢贵胄,三皇子没有任何架子,他向来以平易近人,贤德之名闻于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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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邀请庶族出身的青年官员参加诗会,对方必定会受宠若惊感恩戴德。
三皇子面上和气笑着,心下想到,若非对方能力出众,且为父皇看重,他绝不会屈尊降贵邀请一位郎中。
面对身前的天之骄子,郑颢神色如常,婉拒道:“户部和御史台中事务堆积如山,微臣归京不久,有许多事情处理起来不熟练,还需虚心向同僚请教,恐怕要辜负殿下的心意了。”
手下握紧缰绳,三皇子笑容不改,体谅道:“为父皇分忧是重中之重,本殿府中常常举办诗会,不急这一时半会,日后若有机会再邀郑大人切磋。”
望向天际,三皇子叮嘱:“天色渐晚,郑大人回去路上小心。”
说完,他带着人转身离开,郑颢立在原处,等对方完全离去后才走上马车。
御书房。
侍卫将宫门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汇报给桌案后的帝王,建安帝挥手让对方退下。
他一边把玩着青年官员献上的太乙真人琉璃槎,一边叹道:“老三年纪大了,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不仅不敬太子这个兄长,也不把朕放进眼里,不愧是萧家精心培养的外孙。”
王公公捧上茶水,见建安帝面色如常,并不似生气的样子道:“几位殿下生在皇家,被陛下关心爱护长大,自是率真直白些,陛下慢慢教便是。”
把太乙真人琉璃槎放在桌面,发出碰撞声,建安帝淡淡道:“不小了,在民间和他一样年岁的男子已经能够撑起门庭了。”
王公公不敢说话,皇家的门庭,便是太子殿下也得熬到帝王驾鹤西去才能当家作主,更不要说普通皇子了。
想到为三皇子拉拢的青年官员,建安帝道:“明章甚得朕心,从前想着将他培养出来,做太子的磨刀石,如今看来,还是莫要浪费他的才能,好好培养起来日后辅佐太子吧。”
帝王向来薄情,反复无常,你于他有用不得他喜爱时,只能沦为磨刀石,可你若两者都符合,他便想将你培养为国之栋梁。
王公公适时道:“陛下仁慈,知人善用。”
建安帝摇摇头,望向窗外,夜色渐沉,但今日生辰宴令他精神百倍,心间情绪翻涌,难以入睡,不如打坐修行吸收月之精华。
他对王公公道:“去取丹药来。”
王公公取出丹药奉给身前帝王,建安帝接过用水送服,而后到御书房内间打坐,片刻,一股温热从丹田涌向全身经脉。
建安帝感觉越发舒适,忽然,外间响起一阵动静,他睁开双眼,面上显出不悦。
“阉奴滚进来!”
建安帝话落,王公公连忙进来。
建安帝刚要问罪,王公公惊慌道:“陛下,镇北军来信,北蛮南下,烧杀边境三千百姓,还请陛下作主!”
气血上涌,喉间涌上腥甜,建安帝双目充上血丝。
夜半时分,朝中重臣参加完帝王的生辰宴回府歇下不久,宫中便来人宣他们进宫商议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