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轻咬了一下唇上不安分的手，却被趁虚而入探的更深。

“别闹。”初一将胡闹的手抓住。

“呵！他弄你怎么不说别闹了？你就吃那一套是吧？明明快憋疯了还要假惺惺地明知故问。”

初一闻言热意涌上脸颊，轻咳了一声，“先说正事。”

“你被分离后去了哪里？”

“还能去哪儿？被困在锁魂铃里呗！又要斩妄又怕我出去为祸，呵！”

“可惜啊，妄念本就如春生野草，斩不尽杀不绝，他的每一次动摇都是在滋养我。”

林清沉眼中的红光更甚，初一从他身上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

“炼化天地山河图时，控制楚远山的黑气是你？”

“是我。”

躁动的手再次附了上来，贴着林初一的脖颈。

“你是想阻止我？不对……”初一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你故意让楚远山在李宗主面前攻击我。”

当时楚远山和黑渊他们在阵外混战，破阵时却换了一个方位，从李清云镇守的方位攻了进来。

林清沉恶劣一笑，“让他死在最在意的师尊手里，不好吗？”

“那在妖族宫殿时呢？你是要杀我吗？”

颈间的手微微一顿，“是啊，怎样？”

初一盯着那双微垂的眸子看了一会儿，随后笑了，“骗子。”

当时他确实伤得不轻，但跌入谷底后，在前万界之树的控制下，他吸收了那里的妖族至宝——那棵藤树，还将那幅卷轴变成了天地山河图，连因祸得福都算不上，可以说是以一博百。

也是多亏了宫殿之下未有人踏足过，绛沧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不然少不了一通拉扯。

初一继续回想，从前他以为黑气是来自上界，现在这个猜测被推翻倒是件好事，一切变得简单不少。

“严息山献祭也是你做的？”

“是啊，怎么？你那个仙尊可做不出残害同门的事，他只会当一朵圣光普照的白莲花。”

初一被他的形容逗笑了，“别这么说自己。”

“我说的不对吗？什么温柔大爱全让他装去了，恶意贪妄统统丢给我，怎么不把爱欲也全给我呢？谈什么情爱？去当和尚去吧。”

“连自己的恶都不敢承认，我看他就是个懦夫。”

林清沉猩红的眸子盯着林初一，恶意浮现，“你不会以为他真的爱你吧？”

“他当初什么都不记得，也没忘了把一切推向计划的终点。”

“你以为的替你进入万界之树也不过是他完成计划的一步而已。”

小主，

“而你还为此感动不已，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