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当姑奶奶是什么大事呢?”
兰香苑里,何杳娘抿了口茶,睨了崔清清一眼。
“此事我倒是有所耳闻!”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稍后我给太子府的奉仪递上帖子,说明便是!”
何杳娘昂首挺胸,神情倨傲。
崔清清闻言,喜上眉梢,刚要奉承两句,便见何杳娘薄唇轻启。
“姑奶奶你是个蠢笨的也就算了,怎的教的姐儿也是这般没脑子。”
何杳娘一副高高在上,完全不将崔清清放在眼里的样子,她的女儿是太子奉仪,得太子宠爱,她便是太子岳母,教训一个崔家外嫁庶女,并不觉得不合适,反而理所应当。
可崔清清骤然变了脸色,她性子本就高傲,纪初禾在的时候,都没得过她的正眼,何况是一个外室扶正的何杳娘。
之前碍于有求于人,这才放下姿态,如今,何杳娘倒是提醒她一件事。
陷害纪初鸢的事情,并非她们本意,而是太子侧妃授意。
如此一看,她还真是变蠢了,在这儿听何杳娘这个烂货羞辱自己。
思及此,崔清清眼神一变,之前的谄媚之意全无,只剩下满眼的嘲讽。
“外室就是外室,供男人玩乐而已,就算做了这侯府的正头夫人,也改不了一身骚贱骨头!”
崔清清弹弹衣袖,骤然起身。
这一反转,令何杳娘猝不及防,脸上还挂着得意之色,眸子里闪过疑惑,接着便是愤怒,脸色随之而来的是难堪。
抬起胳膊,颤抖的指着崔清清:“你······你说什么?”
“搁这儿与我拿乔,哼!”
崔清清斜睨了何杳娘一眼:“崔景溪也只是一个奉仪而已,人梁侧妃哪样的,才是太子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
“我们巧姐儿有福气,得梁侧妃喜爱,就不请崔奉仪麻烦了!”
崔清清特意加重“奉仪”二字,不难看出,里面的嘲弄,随后一招手:
“巧姐儿,咱们走!”
“你······你······”何杳娘指着崔清清的背影,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心中气愤,但本事有限,愣是怼不回去,只能捏着帕子,捂着脸,嘤嘤直哭。
以她的脑子,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前一秒钟还对她毕恭毕敬的崔清清,后一秒钟,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跟个市井泼妇,毫无教养。
离开了忠勇候府的崔清清,领着黄巧坐上马车,直奔太子府。
只是到了门口,说明来意之后,等来的不是梁侧妃的召见,而是太子府护卫们的棍棒。
“啊!你们敢,我女儿可是得梁侧妃喜欢,你们今日打了我们母女,来日,梁侧妃怪罪,有你们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