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闻理看向白迟律:“将那日的事与你四师弟说说罢。”
白迟律先前就有所猜测,这会儿听到闻理的话瞬间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朝闻理微微颔首:“是,师尊。”
何为欢看着白迟律翘首以待,白迟律面色沉沉将事情缓缓道来。
“你应当知道,之前六师弟曾独自一人出去许久,恐怕此次他生出心魔就与这件事有关。”
何为欢眯了眯眼:“他去做了什么?”
白迟律先将人面树妖的事讲与何为欢知晓,随后才道:“六师弟正是为这人面树妖的传讯才奔波了数日,那日他回来后与师尊和我说了许多关于屠苏的事,但问及他收到的传讯,他却只字不提。”
“竟还有这样的奇事!”何为欢思索片刻又问道,“那我可否猜测他收到的传讯其实正与屠苏相关?”
闻理颔首:“为师也正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屠苏的计划被提前发现,整个修真界都开始暗暗防备,将来未必会成什么气候,但若仅是如此你六师弟又怎么生出心魔呢?”
“这……”
何为欢被问得一愣,随即突然一个激灵:“师弟他,恐怕还隐瞒了什么未说!”
闻理又叹了口气:“为师正是担心这个。”
这下白迟律和何为欢都不说话了。
景珩是什么性子他们和他相处这么多年已然知晓了。
不知为何景珩面对他们总是仿佛身担了什么重任一般,就像修炼一事,景珩天赋好修炼快,他们作为他的师尊和师兄自然乐得见他成长,也并未要求他一定要如何。
可景珩却从来不这么想,景珩见大家都说他天赋好,那就非要将天赋发挥到极致,每日勤耕不辍地修炼,势必要连同整个苍穹山的未来都要肩负起来。
他们知道,这在景珩看来是报答他们对他的传道授业之恩,也是他所理解的发挥自己作用的方式。
景珩从不多话,但他所做的一切他们也都看在眼里,这也是为何他们愿意无条件去支持他、爱护他。
这人面树妖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他们并不太清楚,但想来既然与天道有关,它所传的讯息必然也不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