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慕渊独处之时，又变回了那个不形于色的帝王样。

“胆子越发的大了！”

他一个转身，抬手就给了慕渊一巴掌。

打完之后，手疼得都有些发麻了，难道是真的老了？

一抬头发现慕渊正一脸肃然的看着他，那眼神陌生至极。

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使他心头一颤，如脱缰的野马，如手里流失的沙粒，正在一点点脱离他的控制。

“跪下！”

慕渊只停顿了两秒钟，便跪了下去。

“外面那个女人就是血影？”

“你说你何时如此糊涂？竟要娶一个杀你的刺客？！”

“赶紧将人给我带走，乖乖去挑你真正的太子妃，如此她还能有一条生路。”

皇帝迟迟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疑惑地看向慕渊。

只见慕渊在他面前开始磕头，一下，两下……

“你干什么！”

“朕还没死呢！”

阻拦无用，第三下已经磕了下去……

三个磕完，慕渊很快起身。

此时的皇帝已经气得大喘气。

“逆子！”

慕渊却凉凉一笑，“逆子？”

“父皇，这么多年，您真的当我是您的儿子吗？除了这太子的虚名还有什么？”

“当年母亲因生我难产而死，是真的难产而死吗？”

“您难道会不知内情？”

“若不是钦天监说我是天子之命，怕不是跟您恐难有这父子之情吧？”

皇帝听后，一脸震惊，“你……”

“是，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太子该有的东西我一样不缺，可您真的有关心过您这位儿子？”

“太子尚且如此，何况是其他皇子？”

“这么多年，从我六岁在冬日最冷的那一日御花园落水，差点一命呜呼，到接二连三的遭遇刺杀。”

“宫里宫外，霍乱不断，您有真正替我出过头吗？”

“是，在旁人眼中，只要是我向您提出的请求，再过分，您都会点头答应，可这些不都是做给旁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