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您了,钱记者。”

郑妙英尽可能的微笑着,不甚熟练的打官腔:“我们老老实实开补习班,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您说说,这不是天降横祸嘛……幸亏认识您这么一位正直的好记者,不然我们想解释都没处说去。”

当初给林听做过专访的钱记者带着她的相机,脸上难掩愤慨:“那些文章我也看过,没有任何逻辑概念,更没有实质性意义,根本就是胡言乱语,靠猎奇抹黑吸引眼球……郑主任您放心,我一定会公正如实的把今天的采访写好。”

“多谢您!”

数九寒冬,郑妙英却在冒汗。

她的确在补习学校工作了很久,但她只要负责给老师排好课、管好学生就足够了。

外边的风风雨雨,林听给她挡着。

但这次,听听病着,又是被这种事污蔑……英子都不敢想,她得有多难过。

她难过,那她就把伞接过来。

听听是清白的,清白就不该被抹黑。

郑妙英抹去额角的细汗,挂着笑朝钱记者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请进,我先给您看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喊声。

“英子!”

苏玉裹得像团似的,一路从巷子口跑了进来。

她跑得脸颊涨红,嘴唇泛白,她也顾不上把气喘匀了,一把拽住郑妙英的胳膊,眼睛瞪得圆碌碌的:“你看没看那个报纸?就是说听听那、那什么的那个!”

郑妙英错愕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她上午想解决办法的时候倒是想到了去找苏玉商量一下,但又怕把她急着,就没跟她讲。

“我去给我爸送午饭,在他们队里看到的!”苏玉皱紧眉头,急得不得了,“听听还不知道吧?”

“不,她刚给我打过电话了,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那怎么……”

苏玉本想说,她知道了,那怎么她来时还看到了有人在卖那种报纸?

按听听的性格,这会儿应该都把他们老窝掀了才对吧?

可话说了一半,苏玉终于看到了站在郑妙英身边、饶有兴趣打量自己的钱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