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反馈的情报,西格琳所指挥的舰队压根就没出击过,似乎达克乌斯的外交和玛瑟兰信仰发力了,又似乎,保护暮光要塞,维持奥苏安-震旦的贸易路线正常运转更重要。
阿苏尔出动的,只是少量的本土舰队和一群渴望建功立业的贵族子弟。
现阶段的阿苏尔海军,透着一股浓重的『存在海军』的味道。
这个所谓的『存在海军』,并不是指马汉在『海权论』里提到的『存在海军』,即一支海军力量虽然具备强大的军事实力,但在面对更强大的对手时,无法充分发挥作用,只能龟缩在港口内,无法参与决定性的海上战斗。
而是……保船?
奥苏安的舰队是已知世界中最强大,至少阿苏尔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杜鲁奇对此嗤之以鼻,震旦那边也对这个说法颇有微词。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阿苏尔的海军确实有着令人瞩目的实力。
在任何时候,阿苏尔都可以迅速派遣一支由灵活机动的船只组成的舰队前往任何港口或沿海地区,并以致命的力量展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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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尔特别擅长海上游击战术,这些船只如同海上的猎鹰,迅捷而致命,利用卓越的速度和机动性智胜对手。
而其他的舰队则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殖民地,或是在奥苏安的海域巡逻,搜寻敌对船只,尤其是神出鬼没的杜鲁奇舰队。
此外,阿苏尔的海军还肩负着许多其他任务:运送重要人物、护送商船、执行特殊任务,比如刺杀潜在敌人、从遥远土地回收神器,或是支持探索行动。
表面上,阿苏尔的海军光鲜亮丽,仿佛无懈可击,但实则……
阿苏尔的造船工匠确实能制造出世界上最迅捷、最优雅的船只。这些船只美丽而精致,拥有流畅的线条、纯净的涂装和丝绸制成的飘扬船帆,并由无与伦比的水手操控。每一艘船都堪称艺术品,仿佛是大海与魔法的完美结合。
船木来自环形山脚下的古老森林,由森林学家、艺术家和船匠精心照料。砍伐后,法师们会将复杂的魔法编织进木材中,以保持其生命力。在船只下水前,爱莎的祭司还会用『爱莎之眼』装饰船身,这是在向母神祈求,让爱莎与喜怒无常的玛瑟兰交涉,保护船只免受玛瑟兰的愤怒。
然而,正是这种精益求精的工艺和魔法加持,使得阿苏尔的每一艘船都异常珍贵。战舰变得越来越难以替换,船长们越来越谨慎于与其他船只交战,生怕损失一艘船。而每损失一名阿苏尔水手,阿苏尔的力量就会进一步削弱。此外,鲜血之日的影响至今仍在,让阿苏尔的船只更加捉襟见肘。
说人话就是:阿苏尔海军无法接受大规模损失,这会让他们更加疲于奔命。在执行进攻任务时,船长们会变得异常保守,生怕一不小心就葬送了宝贵的船只和船员。
当然,执行防卫任务时则完全不同。那句话咋说来着?我们的身后是神圣的奥苏安,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在这种情况下,阿苏尔的水手们会爆发出惊人的勇气和战斗力。
除此之外,达克乌斯的外交策略也开始见效。开海派在时有时无地干扰着奥苏安的正常决策,使得阿苏尔的海军行动变得更加复杂和犹豫。
那次,回到黑塔后,达克乌斯曾与贝尔-艾霍尔围绕着船只设计打过一场嘴炮。
“这艘船的设计……完全颠覆了阿苏尔的造船理念。”贝尔-艾霍尔的声音有些发颤,目光中带着难以置信,“软帆和硬帆的结合,还有那魔法强化的结构……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因为我们不需要被传统束缚。”达克乌斯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阿苏尔的造船技术固然精湛,但你们太过于依赖过去的经验了,而我们……”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更愿意尝试新的东西。”
“可这不仅仅是新的问题!”贝尔-艾霍尔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一丝不甘和难以置信,“你们的船体结构、帆装设计……这些技术,阿苏尔从未想过可以这样结合。”
“那是因为你们总是把优雅和传统挂在嘴边。”达克乌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而我们,只在乎实用。对我们来说,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另外,这艘船……看着很漂亮,她很美!不是吗?”
贝尔-艾霍尔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表情中带着一丝无奈。
“放心,我的副官,有一天,阿苏尔也会拥有这种船。”达克乌斯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我们会走得更远。”
“代价呢?”贝尔-艾霍尔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当达克乌斯来到庭院时,马雷基斯已经在那等候了。
纳迦罗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没有骑乘冷蜥,更没有骑乘红龙,而是……骑在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上,双脚撑地,双手扶着车把,一脸严肃地目视前方,仿佛在无声地抗议这种不体面的交通工具。
达克乌斯先是露出了难绷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毕竟,这一幕实在是过于邪门了,巫王,这个令整个纳迦罗斯闻风丧胆的存在,此刻正骑在一辆自行车上,像个等待出发的邮差。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笑意,走到车棚前,拨动车铃,检查座椅。随后,他像科目一中说的那样,上车前绕车检查一圈。他先是蹲下来检查了轮胎,确认气压充足,又伸手拨了拨链条,确保没有松动。
然后,他将自己的二八大踹推了出来,推到马雷基斯身边。
“你理解这种感觉吗?”马雷基斯有些不忿地嘀咕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满。
“理解,但又不理解!”达克乌斯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挎上了自行车。他的动作熟练而流畅,仿佛这辆二八大踹是他多年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