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剑南战事,川西坝三国杀

屈尊归来 周公成子 3732 字 1个月前

唐太宗贞观八年,吐蕃在击败吐谷浑和党项后,已然成为一方霸主,那强大的实力,让周边国家都为之胆寒。但此时的大唐,国力正处于巅峰状态,特别是在西北等地部署了重兵,那军威之盛,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吐蕃慑于大唐西北的重兵,不敢轻易在西北发动大规模战争,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剑南道,决定在这里试探一下大唐的实力。

吐蕃打着“和亲,娶公主”的幌子,就像是一个心怀不轨的骗子,集中了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地进攻松洲。毫无防备的唐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杀得措手不及,就像是一群毫无准备的羔羊,面对凶狠的恶狼。吐蕃不仅轻而易举地占据了松洲,还狡猾地挑拨境内羌人(吐蕃也是羌人后裔)反唐。《旧唐书》记载:“都督韩威轻出觇贼,反为所败,属羌大扰,皆叛以应贼。”这一场叛乱,让大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此时大唐军队主力本来要夺取西域,因为这场叛乱,不得已让大将侯君集进蜀平叛。侯君集,这位大唐的猛将,率领着军队,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勇猛无畏。他“进达自松州夜鏖其营,斩首千级。”这也是唐朝和吐蕃之间的第一次交锋。吐蕃虽败,但他们试探大唐的目的已经达到——大唐国力正强,此时的吐蕃,就像是一只暂时收起爪子的狐狸,选择暂时和亲,于是文成公主远嫁吐蕃。而大唐也深知,光靠关中的军队入蜀作战,补给成本太大,就像是在沙漠中运送水源,困难重重。因此,大唐决定在西南扶持代理人,以此来牵制吐蕃。

唐贞观年间,南诏还没有独立,分布着六个部落政权。唐王朝本着牵制吐蕃的目的,大肆分封这些部落的酋长,在剑南道设立了九十二个羁縻州。通过设置这些羁縻州,大唐就像是在吐蕃的侧翼埋下了一颗颗钉子,让吐蕃不敢轻举妄动。

贞观后期,吐蕃和大唐的冲突愈演愈烈,到了神龙年间,唐朝在西北对吐蕃一败再败,那战场上的局势,就像是一场场噩梦,让大唐的将士们士气低落。为了确保剑南方向的稳定,唐朝也有意扶持南诏统一,希望南诏能成为自己在西南的得力助手。

唐玄宗时期,立皮罗阁为国公,并赐名归义。在唐朝的默许下,开元二十六年,皮罗阁建立了南诏国。《唐会要》记载:“开元二十六年。封其子皮罗阁越国公。赐名归义。其后以破西洱蛮功。敕授云南王。归义渐强。五诏浸弱。剑南节度使王昱受其赂。迸六诏为南诏。”南诏国的建立,就像是在西南地区升起了一颗新的政治新星。

大唐昏招,土南联合

从开元二十六年到天宝十年,在这十几年内,得益于唐玄宗出色的内政,大唐国力迅速回升,就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巨人,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相对唐初的联合防御策略,此时兵强马壮的大唐军,已经有了双线出击的实力,在西北和西南两个战场同时对吐蕃展开攻击,让吐蕃疲于奔命,就像是一只四处逃窜的老鼠,顾此失彼。

但此时强盛的大唐,却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并不满足南诏仅仅是一个藩国,而是妄图将其划入自己的版图,就像是一个贪婪的人,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据为己有。大唐的这一区域制霸政策,打破了唐初以来西南地区微妙的平衡,就像是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不愿真正降服大唐的南诏,就像是一个被压迫到极限的人,终于反水大唐,投入了“弱小的吐蕃怀抱”。

天宝年间,逐渐强势的南诏国,对于一直干涉自己内政的大唐相当抵触,那矛盾,就像是一堆干柴,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熊熊大火。随着皮罗阁的去世,其子阁罗凤上位之后,双方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南诏和大唐新上任的节度使鲜于仲通反目成仇。鲜于仲通此人,乃杨国忠的亲信,性格褊急,根本不懂得如何安抚蛮夷之心,就像是一个莽撞的武夫,只会用强硬的手段解决问题。

唐天宝十年四月,鲜于仲通带领八万大军,气势汹汹地进攻南诏国,那军队,就像是一片黑色的乌云,压向了南诏。然而,在泸南,他们却被南诏打得大败,就像是纸糊的军队,不堪一击。不甘心失败的鲜于仲通,又派李宓率军六万进攻南诏。李宓的队伍刚一过泸水,就被阁罗凤打得落花流水,这场背水而战的大唐军队,死伤过半,李宓也战死沙场。有意思的是,战败的鲜于仲通不但没有受到惩罚,还在杨国忠的保荐下官路亨通。由此可见,当时唐王朝的腐败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就像是一个腐烂的苹果,从内部开始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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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和南诏的撕破脸,就像是打开了一道大门,让吐蕃人看到了机会。虽然在唐太宗和武则天时期,吐蕃取得了对大唐的军事胜利,甚至占领了大半西域,但到了唐玄宗整理兵制后,愈发强大的唐军接连取得对吐蕃的胜利。为了配合西北的攻势,东线唐土战场上时任剑南节度使的王昱,也开始分道经略,以讨吐蕃。他甚至下令毁掉了双方分界之碑,那碑,就像是和平的象征,被他亲手摧毁。

开元二十六年,王昱进攻安戎城,采取筑城围困的战法,就像是把安戎城当成了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但吐蕃的救兵就像是神兵天降,及时赶到,杀退了唐军。这一战,唐军损失惨重,数万人及军粮资仗等全都落入了吐蕃手中,就像是一场噩梦,让唐军的将士们心有余悸。

开元二十八年,唐军再次卷土重来,在益州长史章仇兼琼的带领下,他们如同复仇的火焰,攻陷了安戎城。官军入城后,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屠杀,尽杀吐蕃将士,然后派监察御史许远率兵镇守。这让双线失败的吐蕃,无疑是雪上加霜,就像是一个人在雨中被淋得透湿,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看到大唐和南诏撕破脸,想要在西南找小弟的吐蕃,就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伙伴,和脱离大唐另寻大哥的南诏对上了眼。在大破鲜于仲通之后,南诏立马投入了吐蕃的怀抱。在今天云南大理的《南诏德化碑》,就记录了当时吐蕃和南诏合盟的信息:“天宝十一载正月一日,于邓川册诏为赞普锺南国大诏,授长男凤迦异大瑟瑟告身都知兵马大将。凡在官僚,宠幸咸被,山河约誓,永固维城,改年为赞普锺元年”。这一合盟,就像是给西南地区的局势注入了一剂强烈的催化剂,让战争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

南诏反水,大势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