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风波乍起,鸡腿惹的祸

屈尊归来 周公成子 5755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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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之间,她足尖轻点,莲步缓移,腰肢款摆生姿,盈盈然又行至贵妃面前,语调轻柔婉转,仿若微风拂柳般说道:“娘娘,您瞧这眼前的良辰佳景,满席的珍馐美馔,莫要白白辜负了这大好时光与腹中馋虫,当多饮些美酒、多尝些佳肴才是,也好补回咱们一路奔波所受的饥馁之苦。人生在世,便应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能消千般愁绪,何必管那夏日冬寒、春秋更替,躲进军营成一统,自得一方天地。”

贵妃乍闻胡姬低吟的那句“管他夏冬与春秋,躲进军营成一统”,心下猛地一震,只觉这话宛如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向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伤痛之处,这分明是暗指自己一路逃亡至西南军营,于江浩然的庇护下暂得安身之事。那军营,本是赳赳武夫们冲锋陷阵、保家卫国的热血之地,如今却成了自己这落难妃子的栖身之所。贵妃娘娘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对胡姬言语中的尖刻深感愤懑,亦为自身的飘零境遇倍感无奈与哀伤。

她眸光幽幽地望向大帐外,月色如水般倾泻而下,却怎么也照不亮她眼中那盈盈的泪光。遥想往昔在那巍峨深宫之中,她曾是众人艳羡的对象,享尽荣华富贵,可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不得不仰仗义子江浩然的庇佑,寄人篱下。她不禁在心底问自己,这究竟是上苍的恶意捉弄,还是命运的无情作弄?

然而,在这绵绵无尽的哀伤愁绪之中,贵妃娘娘却也渐渐悟出了一番道理。值此安史之乱、天下大乱之际,自己一介女流,早已无力扭转大唐乾坤,唯有在这军营之中,尚可觅得片刻安宁。她暗暗起誓,无论外界如何波谲云诡、风云变幻,自己都要在这方寸之地坚守内心的信念,静候命运的转机降临。

于是,她轻轻抬手,以袖角温柔地拭去眼角的晶莹泪花,原本黯淡的眼眸之中重新燃起坚定的灼灼之光。她深知,前路漫漫,荆棘丛生,但只要心中怀揣着希望之光,便足以无畏无惧地穿越任何风雨的侵袭。

胡姬见状,复又开口说道:“义娘,您方才那笑容,恰似夜空中熠熠生辉的璀璨星辰,怎的如今却悄然隐匿了光彩?”江浩然听闻胡姬这一番吟诗之语,心下暗自纳罕,这疯疯癫癫的丫头片子何时竟也学得出口成章、吟诗作对了?就说方才那句“管他夏冬与春秋,躲进军营成一统”,虽听着也算押韵,可这明明是冲着娘娘去的呀!贵妃娘娘本就是精通歌舞诗赋的行家,岂能听不出其中深意?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知是从何处偷学来的这些词句。唉,她这是说话无心,可听者有意啊!待江浩然再度抬眼望向贵妃的面色时,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贵妃那张原本如春日暖阳般明媚照人、满是欢愉之色的脸庞,须臾之间,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一抹温暖和煦的笑容仿若被凛冽寒风瞬间席卷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淡淡的不悦阴霾。她那弯弯的柳眉轻轻蹙起,恰似远山上缭绕的轻烟,隐隐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愁与怨怼。往昔那双灵动有神、顾盼生辉的眼眸,此刻也仿佛失去了灵动的光彩,变得深邃幽沉而又复杂难测,仿若藏着千言万语却又难以启齿。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微微下撇的冷峻,悄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与疏离之意。整个面部的线条因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而略显紧绷,那原本温婉柔媚、楚楚动人的气质,此刻竟也被一层淡淡的威严之感所笼罩。贵妃的这一丝不悦,恰似春日里一场毫无征兆的绵绵细雨,虽转瞬即逝,却足以让人心生敬畏,不敢轻易去触碰那敏感的神经。

那胡姬生性大大咧咧、奔放不羁,方才一番话未经思索脱口而出,引得贵妃黯然神伤,她却毫无察觉,仍自顾自地说道:“这酒啊,宛如那能拨云见日的清风,最是消解心愁的妙物。”贵妃唇角轻轻上扬,只是那紧蹙的眉心却难掩心头的不悦。她玉臂轻抬,划出一道柔美的弧线,缓缓点头,伸出那欺霜赛雪、仿若羊脂玉般的纤纤素手,接过酒碗。随后,朱唇轻启,微微抿了一口,那一举一动,优雅得恰似误落凡尘的仙子在浅尝仙露琼浆,仪态万方中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胡姬眼珠一转,凑近贵妃,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悄声道:“义娘,您可不知,先前姬儿侍奉您沐浴,那肌肤滑腻得哟,就像刚被牛乳浸泡过的锦缎,又似那春日里最鲜嫩的豆腐,轻轻一触,便似要陷进去一般。弹性更是好得惊人,仿佛每一寸肌肤下都藏着一只活泼的小兔子,轻轻一拍,就能蹦起老高。怪不得圣上对您千般宠爱集于一身,这等风姿,莫说是男子,便是姬儿身为女儿身,瞧着都心旌荡漾,恨不能时刻搂在怀中安睡。还有您那胸脯,高高隆起,恰似两座巍峨的玉山,饱满而丰腴,定是用了什么天上的仙药吧?可怜姬儿自生育后,那处便似泄了气的皮囊,再没了往昔的风光。义娘,您就行行好,教教姬儿这驻颜秘术罢。若不然,怕是过不了多久,便有人要取代姬儿,去侍奉夫君了。”贵妃犹未从那句“管他夏冬与春秋,躲进军营成一统”带来的伤痛阴霾中缓过神来,岂料她又拿驻颜秘术来打趣。只见贵妃柳眉轻蹙,眸中飞快掠过一抹嗔意,轻声呵责道:“你这丫头,真是没个分寸!尽是些荒唐言!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把你赏给那小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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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不过是随口吟出“躲进军营成一统”这一句,可对于心思细腻敏锐如贵妃者而言,自是听者有意。贵妃当下便觉得,自己正处于一场无形的情感角逐之中,一心想着要完完全全地占据江浩然的心,让那两位夫人陷入进退维谷之境。而胡姬方才的言辞诗句,恰似一支利箭,直直地戳中了她内心的敏感之处,刺痛了她的自尊心。这使得贵妃暗自下定了决心,在她心中,江浩然必须是属于她的。如今的她,虽已不再是那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妃子,而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但她绝不愿再做那个柔弱怯懦、只知躲在角落里暗自伤神的小女人。她不愿再这样被动地承受一切,仿佛被命运的洪流随意裹挟,与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情感与地位。

江浩然这边呢,正满心忧愁地站在一旁,暗自琢磨着这胡姬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地把贵妃重新拖入了那痛苦不堪、悲痛欲绝的往昔回忆深渊之中,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此刻眉头紧锁,脑子里如同风车一般飞速旋转,苦苦思索着究竟该用怎样巧妙的法子,才能再度哄得贵妃展露欢颜。未曾想,就在这时,胡姬那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眸,恰似两颗璀璨夺目的黑宝石,滴溜溜地一转,便将他脸上细微的神色变化全都看在了眼里。眼见着江浩然面上的笑意渐渐浓郁起来,那笑容就好像春日里暖煦煦的阳光,刹那间便把冬日的严寒阴霾驱赶得无影无踪。胡姬瞧在眼里,喜在心头,心里明白过来,夫君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而且呀,也不知是不是方才那一碗烈酒的作用,胡姬只觉得自己的胆子像是被施了奇妙的膨胀法术一般,“嗖”地一下就大了起来,瞬间就恢复到了平日里那副活泼大胆的模样。

紧接着,她足尖轻点,莲步翩跹,恰似一只活泼欢脱的小鹿轻盈地蹦跳到江浩然身侧,伸出那如羊脂玉般的柔荑拿起筷子,极为用心地为夫君挑选着菜肴,那副刻意讨好的姿态,活脱脱像一个满心期待着大人夸奖、急于在父母面前邀功的稚嫩孩童,一举一动皆透着一股娇憨之态,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江浩然瞧着她那明显黑瘦了一圈的脸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仿若刚吃了一颗未成熟的葡萄。他伸出手,轻轻地拉了一下胡姬的柔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没人夹菜,娘娘不好意思下筷子,夫人快回去陪娘娘,多给她吃些荤菜,你也多吃点,都好好补补身体!若想喝酒,便尽情地喝吧,今晚不限量。”这声音仿若一阵春风,吹进了胡姬的心田。

胡姬一听这话,仿若听到了世间最动听的仙乐,又似那被赦免罪行的囚犯,顿时心花怒放,那喜悦之情简直要冲破胸膛,蹦到天上去。她在心中暗自嗔怪道:“好你个坏夫君,方才那副严肃的模样,差点把我这小心肝吓得停止跳动,看我晚上在床上怎么好好‘收拾’你!哼!”这般想着,她欢欢喜喜地跑回座位,那脚步轻快得好似踩在云朵上。

回到座位后,她更加热情似火,仿若燃烧的火焰,拼命地为贵妃夹着那些荤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义娘,您瞧这道菜,那可是用山中的珍稀食材烹制而成,吃了能让人气色红润,宛如那枝头熟透的红苹果;再尝尝这个,这可是我们这儿的特色,营养丰富得好似那蕴含无尽宝藏的宝山,吃了它,保管您浑身是劲!”说话间,她又撕下一个油亮的鸡腿,双手递到贵妃面前,那眼神满是期待:“义娘,先吃这个填填肚子,这鸡腿香嫩多汁,咬上一口,仿若在口中奏响一曲美味的交响乐。”

贵妃看着眼前这满满一碗堆得像小山似的美食,腹中的馋虫瞬间被勾了起来,仿若一群饿狼在咆哮。这些日子只顾着狼狈逃命,吃的尽是些粗茶淡饭,甚至野菜,睡也睡不安稳,如今面对这一桌西南地道美食,哪里还顾得上宫里那繁琐的用膳礼仪规矩,仿若一个饿极了的孩子,一把接过鸡腿,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那吃相毫无平日的优雅矜持。

小玄子在一旁也没闲着,眼疾手快地在烤全羊的腿上切下一大块鲜嫩多汁的好肉,迅速装盘端给贵妃,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义娘快乘热吃,这凉了可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那香嫩的滋味。”贵妃吃得不亦乐乎,嘴里不停地说着:“嗯……嗯嗯……,好吃,又是鸡腿又是烤羊肉,这简直是人间至味啊!”

小夷蝉坐在阿娘的对面,那距离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眼睛瞪得像铜铃,紧紧盯着贵妃手中的鸡腿,看着阿婆吃得满嘴冒油,顿时谗的流起口水来,仿若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般。她只能眼巴巴地瞅着,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恰似两颗闪闪发光的黑宝石,一眨不眨地数着鸡腿,心中满是对美味的憧憬,这一个肯定没了,不是还有一个吗,这条鸡腿可要抓住。她撅起小嘴,忙向胡姬大声喊道:“阿娘偏心,蝉儿要吃大鸡腿呢!”那声音又尖又响,仿若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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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鸡腿被贵妃优雅地拿起,那姿态犹如轻采一朵娇嫩的鲜花,随后便被她送入口中。小夷蝉的心猛地一紧,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没戏了,她满心期待着第二个鸡腿会被阿娘夹给自己,那是她心中最渴望的事情。然而,时光缓缓流逝,盘子里的鸡腿一个个消失不见,却始终没有一个飞向她的小碗,她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番茄,气鼓鼓地又叫了第二声,阿娘吃了蝉儿的鸡腿。方才,贵妃吃得忘乎所以,确实是忽略了小夷蝉。此刻,她听到孩子两次为这小鸡腿大喊,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仿若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中满是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