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却说，若是因为这样正常的事就抛弃赤雾，跟她不符。她也不需要一个这样想法的姑姑。

张姑姑当时就跪下认错，她是想着娘娘，若是自己身边贴心伺候的人，若是没有了，日后再安排其他的，也是需要时间适应，还不如一开始就做好。

娘娘不愿意，张姑姑这段时间，也是一心琢磨于穗岁的想法，她说话做事都是一致的，不说对赤雾这样，对她也是这样的。

不多问，若是自己有事，只消说一声，她也不问是什么具体的事，一律就同意。

青霜也说，赤雾嫁人娘娘必得给赤雾添妆不说，还会给赤雾撑腰。

张姑姑在这一段时间也想明白了，一个主子有一个主子的脾气，娘娘心里念着这些个宫女，便是她们天大的造化，也是她们天大的幸运。

赤雾被这话说得面红耳赤的，抿抿嘴角，也不说什么拒绝的话。

张姑姑经验丰厚，又是梁九功点名过去的人，跟梁九功自然也是关系匪浅，这不康熙过来找于穗岁闲话。

梁九功趁着这个空档，找了个歇脚的耳房里跟张姑姑说了几句闲话。

康熙一进来就跟个浪荡子一样，找个了舒服的姿势在临窗的黄花梨木矮榻上躺着，手支着额角，语气随意，“做了丽妃感觉如何？”

于穗岁坐在矮榻另一角，拖了拖榻上的矮几，茶碗的茶盖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她淡淡一笑，“还行吧。”

没什么感觉。

丽妃而已。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康熙笑了，伸手往于穗岁方向，“还行，多少的女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位置。在你嘴里就是个还行。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如饕餮。”小小年纪，口气大得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