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洛说完,跑回床上,盖上被子,阖上眼。
屋内重新恢复静谧,木桶中的陆九渊睁开眼,眼中一片肃杀之意。
苏半夏已经到要给自己下药的地步,可见已慌不择路,看来淳郡王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他没天真到以为四年前给自己下套的苏半夏要与自己解除婚约的苏半夏这次给自己下药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还爱着他。
当初给你下套将你逼入绝境的人,如今下套将你捧至天上,不是因为他们反省了,悔过了,而是因为你又有了利用价值,一切不过是利益驱使。
但他们凭什么就觉得自己箭无虚发,可以随意操控他人的人生,这次偏让他们知道,害人者必遭反噬!
深夜
陆九渊足足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才将药性压了下去。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睡得一脸安然的小姑娘,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脸,喃喃道,“成日里对着我张牙舞爪,只有睡着了才会这般乖巧。”
“都不知道你是太相信我,还是太单纯,我还在你屋里,你居然睡得这么香,你就不怕我趁你睡着对你做些什么?”
“未来一段时日,我可能会做出些让你失望的事,可你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
翌日
苏半夏出门前特意去找了趟谢鹿竹。
听她说完来意,谢鹿竹面无表情。
“你与陆九渊的事,王爷已经交代过我了,让我不要插手!所以即便你与那陆九渊做出再怎么出格之事,我也不会管!”
说到出格时,谢鹿竹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半夏脖颈上还未散下去的红痕。
王爷已有一两个月不曾传人侍寝了,虽然王爷没说,可她毕竟是郡王妃,早已从给王爷看诊的太医那得知郡王爷得了不举之症,太医还在寻找治疗的法子。
所以苏半夏那身上的痕迹,想来应是陆九渊留下的。
对于苏半夏和陆九渊之事,她乐见其成。若能借此机会将苏半夏打发出去,这府中便算彻底清静了。
“我只是不明白,你二人既然已经……你又为何要本王妃助你在他面前做出这样一出戏?”谢鹿竹抿了口茶问道,“本王妃倒不怕坏了名声,只是觉得未免多此一举了。”
看谢鹿竹看着自己的脖颈,苏半夏尴尬地拉了拉她的衣领,看来谢鹿竹是以为昨夜她是和陆九渊有了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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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解释陆九渊昨夜丢下她,自己走了,只是说道,“陆九渊还心存隔阂,对我的态度也是时好时不好的,所以我必须下一剂猛药,才能让他对我彻底消除隔阂。”
谢鹿竹点点头,“既如此,那本王妃就陪你演这一出戏。”
——
一大早,苏半夏刚走出淳郡王府,便看到陆九渊站在淳郡王府的对面,身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