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苏半夏将递到陆九渊唇边的酒收了回来,一仰头咽了一杯,而后她又端起另一杯酒,将酒含在口中,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附上了陆九渊的唇。
陆九渊一时不察,竟是眼睁睁地将酒咽了下去。
他一把推开苏半夏,用手背猛擦着自己的唇瓣。
苏半夏看他嫌恶的眼神,凤眸中闪过一丝受伤,“你嫌弃我?今夜我以为阿渊终于肯放下过往,放下心结,重新接纳我!可是方才为什么我只是亲了你一下,你要用那般嫌恶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你嫌弃我不是清白之身?可你自己不也同那烟雨楼的轻烟姑娘有过一夜温存?我们之间,谁都不比谁干净,你又怎么可以嫌弃我?”
“轻烟姑娘?一夜温存?”提到这段往事,陆九渊忍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所以虽然你我两人的婚事是你爹退的,可你自己打心底也觉得我是会去欢场寻花问柳之人?你也觉得我与那轻烟姑娘有过苟且?”
对陆九渊来说,被人陷害,扔到烟雨楼的轻烟姑娘的床上是他一辈子的伤痛。
因为这件事是开端,是他人生走向脱轨的开端。
他至今仍记得那一天他迷迷糊糊醒来时,他的枕边莫名躺了个身段风流,容颜妩媚的美人。
美人看他醒了,对他说道,“小郎君,得罪了!有人要毁你名声,所以花钱买了我做了这出戏,但是其实我只是把你我二人的衣服全部脱光,然后躺在了一起,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他还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门就被从外面暴力踹开。
他与轻烟姑娘赤身裸体躺在一起的样子便被一群人看在了眼里。
见陆九渊发火,苏半夏后知后觉她触碰到了陆九渊的逆鳞,她期期艾艾道,“阿渊,你别生气,我……我吃醉了酒,一时失言,我自然是相信你不会做出狎妓之事!”
一时的心直口快,才最能反映说话人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