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派人调查,他一方面不相信会有人用这种假消息糊弄他,另一方面,兵贵神速,皇阿玛现在人在塞外,京中大半事宜都要经他的手转交到御前,他的折子可以直接送到皇阿玛面前。
若是派人前去调查,被索额图一脉的人手发现,难保不会做出弃卒保车之事。
至于胤禩所说的,就算消息是假的,他顶多也就是一个未经核实的失察之罪,皇阿玛应该不会过于苛责。
风险小,回报大,该怎样决定,不用多说。
直郡王已经决定,胤禩也没有多说,商议几句便告辞回府,从直郡王府出来,胤禩表情轻松,他该做的做了,无论结果如何,都和他没有多少关系,他只管看戏就好。
次日清晨,胤褆的折子同官员的奏折一同,八百里加急送到御前,只隔了一日便摆在了御案上,皇上看到折子后,果然勃然大怒,命人传唤太子前来。
太子刚进屋,还未来得及行礼,一封奏折就被扔到了面前。
“儿臣胤礽给皇阿玛请安。”胤礽福身行礼,奏折的纸张和装帧,一看便知是皇子上的折子,只是不知折子中写了什么内容。
“你看看吧。”皇上冷淡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是。”太子伸手捡起奏折,展开查看,须臾后眉头皱了起来,“皇阿玛,儿臣冤枉,大哥奏折中所奏,实属污蔑,此等违抗圣旨之事,儿臣如何敢做,还皇阿玛明查。”
“你不敢做,只怕有人敢替你这个太子做。”皇上冷哼一声。
胤礽闻言,心中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皇上没有多听他的解释,训斥几句便让太子回去反省,而后一道道圣旨传回京中。
“着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泽弘前往山东查察赋税和赈灾事宜……”
“前有索额图家人告尔之事,朕念及功劳,留内三年,暂未处置,朕有宽尔之意,尔并无退悔之意,背后仍怨尤,议论国事,结党妄行。
去年皇太子在德州住时,尔乘马至皇太子中门方下,即此,是尔应死处,尔自视为何等人。
尔任大学士时,因贪恶革退,后朕复起用,尔并不思念朕恩,即如养犬,尚知主恩,若尔者,极力加恩,亦属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