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裴御女说的话,又让梅妃身子一僵,眼中的锐光也随之黯淡。
“...但不管是谁出手,必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景内官此番查探,注定徒劳无功。娘娘只需作壁上观,切忌与皇后争锋,否则岂不是反让纯妃娘娘坐收渔利?”
梅妃冷笑一声:“本宫召你来,可不是听这些搪塞之词。”
裴御女欲言又止,目光扫过殿内众人。
梅妃挥手示意于嬷嬷等人下去,只留贴身侍婢琉璃在一旁伺候。
“娘娘您何苦与纯妃娘娘争口舌之利,临安侯府今非昔比,又有庞大财力,皇上登基未久,正是需要倚重纯妃娘家之时。您看皇后娘娘,何时不是对纯妃娘娘都客客气气的。”
“纯妃与孟婕妤主仆情深,但臣妾冷眼旁观,皇上若为长远计,未必乐见纯妃与‘选侍’走得太近。
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谁又能总站在得意处呢?”
梅妃怔忡片刻。
这些道理她何尝不知?可每每见纯妃与孟氏形影不离,那股无名火便按捺不住......
裴御女细观梅妃神情,见她眉宇间怒意稍敛,便轻移莲步向前。
“坐下说吧。”
琉璃会意,立即搬来一只缠枝牡丹纹绣墩,轻轻置于贵妃榻前三步之处。
裴御女福了福,挨着绣墩边沿坐下,顺着刚才的话又道:“再者,娘娘明鉴,咱们的皇上并非专宠,眼下无论谁得宠,都不过是一时荣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