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藏锋迈步走向地窖出口,声音则随后响起,“我不知道断了剑能不能伤折断它的人,但显然你并不是那个人。”
吕藏锋出自剑山,若非困于情,出剑何曾犹豫过半分?即便剑心已碎,哪里又能是被随意戏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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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天齐悠悠叹气,他总觉得自己三个人彼此该是能成为朋友,但实际上他们三个每个人都有彼此忌惮或厌烦的理由,看似最不可解的正魔之论,恰恰是最无关紧要的,这吕公子和姚姑娘的故事,反倒让人捉摸不透。
那复杂的情绪和忽然的冒犯,就像是两只好奇对方长什么样的刺猬,非要扎的鲜血淋漓,却又总想看个清楚。
姚安饶没有继续说话,她缓缓垂下手,任由血液流入盆中,没有疼痛、没有焦虑,她闭上眼,安静的等待时机的到来。
尉天齐觉得此时的她在那些符箓的照耀下,圣洁的简直像是一尊白玉菩萨像。
待到血液流干还要很久,他转身走上地窖,看到了坐在外面喝茶的吕藏锋,他也不客气的坐在对面,开口道:“吕公子记得我为什么叫你来永和楼吗?”
吕藏锋抬眼道:“修剑以及作证。”
尉天齐点了点头,开口道:“修剑之事只能慢慢来,但作证之事。。。”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吕藏锋皱眉,“我已见证了你的铁栏之论,若何时需我为这群孩子作证,寻我便是。”
“不是此事,我做铁栏,不是为了给天下看的,也不打算给他人证明什么。”尉天齐指了指地窖的入口,“吕公子,这才是作证之事。”
“我乃青云榜上正道修士,姚姑娘的功法脱自魔功,再加上姚姑娘生性多疑,不喜束缚,我与真君亦有摩擦,说是相互帮助,但总是有些隔阂。若是无信得过的旁人,她如何肯在我面前孤身放血至濒死时刻呢?”尉天齐声音缓慢,“叫上吕公子,是为我作证,证明我在此事中不曾做过手脚。”
“或者说叫上吕公子,就是为了让姚姑娘能安心逆修,不要心存警惕。”
话音落下,他已经站起身走向地窖,“里面不能独留姚姑娘一个人,我先进去,还请吕公子喝完茶也一并跟上。”
尉天齐离开了,吕藏锋沉默了一会,抬手将杯中剩下的茶水一口饮尽,站起身走入了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