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贵人无奈,只能点头称是,又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到苏培盛手中:“有劳公公了,还望公公日后在皇上面前,多多为奴婢美言几句。”
苏培盛连忙推辞了一番,才将银子收下,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桃花坞里,安陵容迈着小碎步,缓缓走进皇后的居所。她神色恭敬,福身行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宜修端坐在主位上,手中依旧拨弄着一串佛珠,眼皮微微抬起,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起来吧,去过佟贵人那里了?她怎么样?”
安陵容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回娘娘的话,佟贵人倒是没什么大事,不过确实伤了手,可见昨天是被刁难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暗示过了。她当时听了,神色有些惊讶,不过,看样子是把话听进去了。”
皇后微微点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做得不错,你如今越发伶俐了。那佟贵人可有说什么?”
安陵容微微皱眉,回忆着说:“她只是问了些关于以前年贵妃的事,嫔妾都一一敷衍过去了。不过瞧着,她似乎还有些打算,皇后娘娘您说咱们要不要防备着一点。”
皇后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哼,她一个小小的贵人,能有什么打算。又不得宠,在有算计又能算计什么,只要她心里能分清主次,乖乖听本宫的,本宫自然不会为难她。若是她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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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冰冷的语气,让安陵容不禁打了个寒颤。
安陵容连忙说道:“娘娘放心,嫔妾会继续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定会第一时间向娘娘禀报。”
皇后满意地看着她:“你办事,本宫向来放心。你也知道,这后宫之中,步步惊心,唯有本宫能护你周全。你且好好表现,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安陵容感激涕零,再次跪地:“多谢娘娘栽培,陵容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娘娘厚望。”
而祺贵人住处,景泰正和她说这昨天的事,祺贵人昨日来月事身子不适,都在床上躺着,所以还不清楚昨天勤政殿佟贵人的事,这会听了眼中都是幸灾乐祸,心里暗说佟贵人活该,让她爱出风头,这下好了。
景泰看她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轻声问“小主今天可好些?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叫太医干什么,要叫也是叫皇上啊”祺贵人娇声道,昨天她肚子疼的难受,一时都忘了去请皇上来的事,今天倒是个好机会。
“皇上这会儿在哪?”祺贵人问道
“皇上在清凉殿”景泰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她的脸色,生怕惹了她的不快。
祺贵人眼神一暗,“哼,不过才几天没去,她就坐不住了,怎么她还真想一直霸占着皇上不成,你去请皇上,就说我身子难受的厉害,请皇上来”
“要是皇上不来呢?”景泰还在没把握能把皇上请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问。
“你会说严重一点嘛,真是蠢死了,请不来你也别回来了”祺贵人没好气的说道
景泰不敢再多问,赶紧出门去办事,祺贵人则想着怎么让自己看上去严重一点。
清凉殿里胤禛去书房处理奏折,年世兰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谨言为她梳理头发。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海中回想着刚才与胤禛的一番互动,忍不住一阵无奈。这时谨言轻声说道:“娘娘,您可还累?要不要在休息一下”
年世兰瞥了她一眼,不满着说:“怎么能不累,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精神奕奕的。”
谨言失笑又说:“娘娘,皇上喜欢您自然总想与你亲近,皇上宠爱您,心里高兴自然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