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反应,那些不怀好意的声音,强势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裴小姐,关于网上传的您跟陆总的关系,对此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裴小姐,有消息称您家突发变故后,您被陆总带回了曼莱,请问你们现在是像网上所说的正常男女朋友关系,还是一直保持着不正当关系呢?”
“裴小姐,对于网上热议的陆总罔顾人命,挑衅法律的传言,您有什么看法?”
“裴小姐,司凛作为陆总唯一承认过的女朋友,您知道陆总为何要对司家赶尽杀绝吗?”
“还有司家当日火灾,为何跟您家当年的如出一辙?这其中是否有您的原因?”
“当年深野地产一夕之间宣告破产重组,是否跟您家的变故有关?”
“作为陆济辉的儿子,陆总完全颠覆陆家的格局走势,您觉得他是弃恶从善,还是虚与委蛇,私下仍旧操持旧业,能否跟大家谈谈您的看法?”
“关于桦枫投资修建的农业园,究竟是拉动当地发展,还是欲盖弥彰...”
“裴小姐...”
“裴小姐...”
“......”
一字一句,句句刀心。
这些蜂拥而至的话语,没有一个字是关于今天的庭审,全是对陆彦翀的质疑,对他的讨伐。
仿佛记者说的每一个字,都已经被认证过了一般,看似疑问,实则坐实。
裴望渝怔愣地站在台阶之上,呆呆地看着一个个怼到她面前的话筒。
她很想为陆彦翀解释,可这会儿她的心境不足以支撑她的思考,她的脑子很空,但又好像很复杂,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出来就变成了这样。
肖婧晗从后面追上来,伸手拦开了围追堵截的记者们,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护着裴望渝离开。
跌跌撞撞地走到停车场,关上车门隔绝了那些讨厌的声音,裴望渝偏头看着车窗外的闪光灯,思绪慢慢沉淀下来。
肖婧晗长按喇叭,驱散围在四周的记者,好不容易才从风暴中心撤离出来。
“望仔,你没事吧?”
裴望渝木讷地摇头,“我没事。”
话罢,包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她拿出来一看,以为是陆彦翀,结果是秦稚棠。
“裴望渝!”秦稚棠语气不善,上来就是厉声呵斥,“我说你没事儿吧!昨晚我不是叫你今早走的时候叫我,你人呢!”
裴望渝声音淡淡:“我看你还在睡觉,而且庭审这种事,我不觉得你有耐心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