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恼极了,也没发生她恐惧的事情。
关于解药,他也只是让她自己去问程京南,如果她觉得这件事不重要,她不去问,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这是把决定权交给了她。
那晚在游艇相遇,他看到自己跟程京南在一起,明明都快气疯了,连她自己都以为一定又会被他不择手段地带回去,结果他在最后关头将胜利拱手相让。
他那么暴躁又果断的一个人,虽说在要她跟程京南分手这件事,态度笃定的有些讨厌,可还是先给了她绝对的自由,用了迂回的打赌方式干涉,并没有一开始就采取强硬的方式逼她就范。
他说这次的主动权交给她,裴望渝以为又是一句空头支票,然到目前为止,他确实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只要他想,自己的那点坚持反抗又算的了什么?
可他没有动手动脚,没有打破她的内心守恒,在等她心甘情愿点头。
从咖啡厅出来,裴望渝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她想了很多,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留下,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市中心的商业广场,到处都是攒动的人群,她置身于热闹之中,心里却是孤凉一片。
远处有人在卖气球,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公寓,陆彦翀说着说着,就把她从海岛带回来的那只章鱼气球给扔了的画面。
唇角不自觉勾起,脑子里浮现出那张吃醋的面容,知道她跟程京南在一起,他气到极致也顾忌着她的那套道德理论,只是把气球给扔了。
想着想着,脚步不受控地就朝卖气球的小姑娘走过去。
“姐姐要...”
七八岁的小姑娘见有人上前,热情地询问,却说到一半戛然而止。